楚廉夫人知情與否,若是不知情,我自然能放過她;若是知道,呵呵……”
“是,末將這就去查。”絡腮鬍子抱拳退下。
範彬仔細打量了桌上兩塊玉佩,看了一陣,兩根手指捏著放到一個木匣子裡,然後拿手帕仔仔細細擦了手,手帕丟進燻爐裡,匣子放進最下面的櫃子深處。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父親屍骨未寒,母親就要紅杏出牆,呵!廉老兒在外裝得人模人樣,滿口仁義道德,內裡男盜女娼。若非他蓄意勾引,母親怎會如此?也是我心好,居然想查一查,枕邊人是這樣的貨色,廉夫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範彬自言自語,夕陽餘暉溫暖得照進書房,卻驅不散人心中的陰霾。
全家都是白月光7
“姐姐,可要吃茶?”暗香和玉骨在旁邊互相使眼色,遲疑了一會兒,暗香站出來問道。
“不必,你們下去歇著吧,我再看看書。”斜倚桌案的景華頭都每抬。
“我們不累,陪著姐姐才好呢。不如姐姐我們講講書吧。”玉骨提議,剛才被娘叫去叮囑了一通,她們也擔心獨自留姐姐一個人,她會想不開。
“過幾日吧,我看的書有些艱深,自己還沒琢磨清楚呢,如何以己之昏昏使人昭昭。”說到後面一句,語氣稍微輕快一些。
玉骨知道自己說對了點子,只要一提學問,姐姐必然是全神貫注、嚴正以待。“那姐姐看看宋姑娘送的字謎笑話吧,姐姐不是常說遇到實在不通的地方,放一放換換腦子,說不定突然就通了呢?”
玉骨只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卻不想景華突然拍案,“對,對,字謎,字謎,快,把字謎書給我找來。快,快。”
“是,是,馬上找,馬上找。”暗香、玉骨嚇一跳,不明所以還是立刻從書架上取了字謎書。
景華已經研墨鋪紙,提筆就寫下一條字謎。可以,居然可以,不再凝滯,不再有人壓著自己不讓寫出來。景華髮現用字謎這種方式可以把心中憂慮寫出來,今晚便未離開書桌。一時想不到的就翻出查詢,院子裡的字謎、隱喻之類書籍都搬過來,天亮才吹熄油燈。
第二天早上,廉夫人一起床聽就聽說景華院子裡亮了一夜的燈,正想差人去問,卻見景華走了進來。
“黑眼圈這麼濃,晚上做什麼去了,這般不愛惜自己。”廉夫人心疼道。
“母親,父親和哥哥呢?”雖然已經寫出來了,但景華不敢保證父母兄長都能猜出來,不是擔心他們才學不足,而是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或許有別的意圖。如同它突然入夢一般,若是要走,誰能攔住。
“你爹正梳洗呢,你哥……”
“妹妹一大早就思念為兄,真是榮幸。”廉景維已經從外面走進來了,剛好在這個時候,廉老爺也從內室出來。
景華沒空和哥哥鬥嘴,從袖中掏出寫了一晚字謎,“父親、母親、哥哥,看看這個吧。”
“什麼?用了早飯再說吧。”
“現在看!很重要!”景華高聲打斷。
一家人都沒見過她這模樣,聯想她最近的反常,鄭重接過。
字謎而已,正經學問以外的消遣,憑一家子的文學素養,幾乎是一眼就能得出答案。廉老爺正想問出這麼簡單的字謎為什麼,抬頭看女兒凝重又緊張的表情突然靈光一閃,把猜出的字謎連起來,心中大驚。
不僅廉老爺想到了,廉夫人和廉景維的反應也不慢,“這就是你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原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問完,廉景維就覺得自己問了廢話,若是可以直接說,妹妹何必熬得眼眶青黑。
“去書房!”廉老爺當機立斷,順便叫了小么兒過來吩咐,去學院說一聲,今天上午的課他不去了。
到了書房,廉老爺想把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