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遙星的插畫靈感來自她跟宣流的奇遇,所以這個獨一無人的定製版比宣鴻影抽到的新年限定要的大許多,還有獨立的空間,幾乎是完全按照申遙星的畫來做的。
申遙星自己都能看很久,畢竟創作者差不多都這樣,對自己創造的東西成為能摸得到的東西而美滋滋。
甚至要擺在床頭,每天醒來不看宣流,先看看這個。
宣流還好沒泯滅人性,不然還會吃一個玩具的醋。
「喜歡啊。」
這個季節的陽光都特別舒服,申遙星感覺自己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跟宣流結婚以來,她好像哪裡都變得順利了,不僅是學校的事,還有自己愛好的提升。
都在一點點變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家人都挺忙的,要抽個時間出去玩都得先安排一下。
宣流這學期還有學生的論文要盯,學校的訊息很多,基本也是全程看手機。
這樣的閒暇,雖然不至於是偷來的,但也足夠讓申遙星放鬆了。
她的手肘靠在宣流輪椅的扶手上,「怎麼了?你不會連玩具的醋都要吃吧?」
申遙星笑得眯起眼,日光下她的睫毛都像是被塗了一層金粉,如同撲閃的金色蝴蝶,點亮了宣流曾經灰敗的世界。
宣流:「我有這麼酸嗎?」
她的眼鏡被申遙星拿走,學生都集合去了,老師宣佈等一下去看海豚,小朋友都在歡呼。
隊伍邊上的家長有點拎著書包也在鼓掌,宣鴻影跟人換了位置到了隊尾,發現自己的監護人壓根不自己,旁若無人地在秀恩愛。
真是的,到底誰春遊啊,別人爸爸媽媽都全程跟著噓寒問暖的。
你們呢!
申遙星戴著宣流的眼鏡,撅起嘴,「有啊,之前覺得我們宣老師那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的級別,哪能想到小肚雞腸,連玩具都不放過。」
她倒打一耙的本領很強,宣流說不過她,直接說:「借我一天,我拿去檢測一下。」
申遙星愣了一下,突然緊張地拉住宣流的手:「怎麼了?那玩具有毒?」
「宣流你沒嚇我吧?不至於吧?你是身體真的出問題了沒告訴我??」
申遙星慌了,要不是還估計現在是大庭廣眾,估計都要對宣流進行全身檢查。
宣流被她的架勢嚇到,哭笑不得地說:「沒有,我想檢測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
這種加工製品的成分不一定好找,宣流打算送到專門的質檢中心。
申遙星就緊張起來了,她喃喃自語:「是哦,這是沃森眠的盲盒,就算定製也是……你之前就懷疑沃森眠在搞什麼奇怪的研究,還有那個很像真人的……」
她一著急就咬嘴唇,宣流:「遙星。」
申遙星還在思考,「不對啊宣流,那我這個都擺床邊好久了,早知道不擺了……你說他們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讓我參加比賽拿獎,然後……」
宣流的眼鏡還在申遙星手上,她來就是戴著遮一遮,申遙星就老愛玩。
這個時候申遙星被這雙眼看著,最後回看過去更慌了。
她想到醫院裡那三根毛的醫生,那一句四十多年。
還有之前在寧灣有天祁荔喝多了說的那句人魚活個百年沒問題。
那我呢。
宣流像是看穿了她的擔心,笑著說:「你想太多了,就算有什麼,我不也是好好的嗎?」
「這幾個月,也不過是和你頻繁……」
她咳了一聲,這張臉看著實在有股弱了吧唧的感覺,不戴眼鏡的秋水感更濃。
不過顏色不太對,又顯得不倫不類了。
申遙星給了她一拳,宣流的輪椅都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