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道侶,神識綁在一起,我有沒有什麼歪念頭,他就能隨時知道。」
「要不然,怎麼會早不提,晚不提,偏偏現在提。」阮玉說到這裡就有點兒來氣:「我還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麼?」
「夢域裡檢查過了,狗執道他不放心呢。」
她明明那麼努力地想要幫他,為了能拿到去秘境的名額,這幾日她都拼了命地在夢中修行,就想著到時候能夠殺出重圍,得到進入秘境的資格。
她都不敢刺激他,不敢跟他說,你快點兒掙脫咒法的束縛,想起對我的感情。
你怎麼這麼不努力,這麼多天了都想不起來。
一到白天,心就成了石頭。
她從未怪過他。
他反而懷疑她了。
懷疑是人之常情。
可被他懷疑,卻讓她覺得心如刀割。
逢歲晚,誰都可以懷疑,可那個人如果是你,我會很難過,很難過呀。
阮玉一邊哭一邊說:「我才不去秘境給他找雷光果了,不練了,再也不練了!」夢裡揮劍上萬次,現實裡手都快抬不起來,她哪吃過這樣的苦。
聽音花:「那你跟他結不結?」
阮玉用手背抹淚,惹得聽音花趕緊道:「你別動手,我替你擦,我替你擦。」
阮玉說:「結!」
聽音花:……
「哭得這麼傷心,我還以為你不結了呢。」
阮玉說:「哭歸哭,結也是要結的。他現在得了老年痴呆把我們的感情給忘了,我還能怎麼辦,只能想盡辦法幫他啊。」
委屈也認了。
誰叫,她也喜歡他啊。
第174章 準備
次日清早,阮玉推門出去,就發現門前的玉蘭樹上掛滿了紅燈籠,院子裡還到處都帖上了喜字,四方桌上有就算了,每個石凳上都有喜,連四個凳子腿上都纏了紅綢套紅花。
不遠處,逢歲晚正彎著腰給小徑兩旁的小樹上掛紅花,他難不成是想把路兩旁的樹杈子都掛滿?
瞧那掛得整整齊齊的紅花,阮玉就目瞪口呆,這得掛多久啊……
本想說怎麼不叫人幫忙,轉念想到忘緣山本來就不適合其他人久呆,她抿了下唇沒說話,走到逢歲晚旁邊打算幫忙。
阮玉伸手想去拿一些逢歲晚手裡的花,口中說道:「你一個人掛要掛多久,怎麼不叫大蘭它們幫忙?」
逢歲晚瞥她一眼,「它們有別的事做。」
視線落在阮玉的手上,他默默注視良久,最終沒說什麼,將視線移開。只是手上動作放慢了一些,人也落在了阮玉身後。
阮玉在前面隨手掛上紅綢和花,逢歲晚就跟在後面,將她掛好的位置重新調整,確定高度完全一致。
阮玉掛了好幾個後才反應過來,她又把花塞回逢歲晚手裡,說:「那我去做點兒別的?什麼時候成親,選好良辰吉日了嗎?我還要去告訴我爹爹。」
爹爹來是來不了了,但婚姻大事總得知會他一聲,否則的話,阮玉怕爹爹拿掃帚追著逢歲晚打。
打不過也要打!
逢歲晚手一頓,說:「今晚。」
阮玉猛回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什麼,今晚?」
說好有要求儘管提,我還什麼都沒提,你們就把日子定下了?她氣鼓鼓地想罵人,手都捏成了拳頭,就聽逢歲晚道:「李蓮方他們查了一晚上,說按照你們凡間的演算法,今天過後,三個月內都沒有黃道吉日。」
阮玉險些捶到他胸膛的拳頭又張開,手在他肩頭輕拍兩下,「哦,那你辛苦了,哈哈。」
尷尬地笑了一下,阮玉又驚呼道:「那我的鳳冠霞帔呢?」別的可以省,這個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