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就注意到了阮玉的氣息,這不,直接施展出天賦能力,從地上撕裂虛空出現在了阮玉身邊。
逢歲晚眉頭直皺,盯著阮玉看了又看:「該不會……」
阮玉瞬間反應過來,兇巴巴地吼:「我是香的,我身上香噴噴的,它沒有在我身上做標記!」
逢歲晚一臉戲謔:「恩,你很香。」
阮玉:……
她氣鼓鼓地說:「你這小毛孩子越來越不正經了。」
逢歲晚:這就小毛孩子了?你還記得你以前喊我糟老頭子嗎?
兩人正眼神互鬥時,又幾隻幼崽出現在了阮玉身邊,底下還有一些沒能覺醒能力的幼崽正撕心裂肺的嚶嚶叫,無奈之下,阮玉只能降下法寶,主動當了一棵棉花樹。
「娘,娘,娘!」一群雲糰子圍著阮玉喊娘。
旁邊的逢歲晚又開始擺放雲糰子了,不過他這一次竟掏出了一些精緻小巧且亮閃閃的吃食,每一顆都大小一致,顆粒飽滿、顏色紅艷,放在阮玉身上,倒像是給她頭髮衣衫上點綴寶石。
這次,虛空獸幼崽們不亂跑了,乖乖地蹲守在固定位置,等小紅豆吃完了,又眼巴巴地瞅著逢歲晚,等他繼續投餵。
大大小小的雲團規規矩矩地蹲在阮玉身上,別說,還真有些賞心悅目呢。
唯一叫逢歲晚有些不適的是——昨天還有些雲糰子沖他叫爹,今日,大家都只喊娘,沒誰喊爹了。
投餵許久的逢歲晚最終還是穩不住了,他在一隻小崽崽吃完小紅豆後沒立刻再放,而是用手指捻著小紅豆,一本正經地問:「我是誰?」
雲糰子張嘴:「啊……」
逢歲晚:「該叫我什麼?」
雲糰子愣了愣,喊:「豆豆。」
見對方還不鬆手,雲糰子直接用頭上的角去戳,想把豆豆給頂下來,結果,費了老大的力氣都沒成功,氣得它身體都縮小了一圈兒。
逢歲晚耐著性子教了幾遍,奈何小崽崽們就是不肯喊,還有膽大的沖他呲牙。
他便問其他虛空獸,「它們這是開智了?」知道自己親爹孃的身份,所以不肯喊他爹了嗎?
哪曉得旁邊一直守著的家長連忙搖頭,「都不肯叫我們爹孃呢。」
「第一眼就見著阮玉,又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將她當成了娘,這短時間肯定改不過來,起碼得過了幼生期,它們不再靠氣息辨認了才行。」也就是說,阮玉還得當挺長一段時間的娘。
逢歲晚眉頭輕蹙——那為何昨日肯叫我爹,今日威逼利誘皆行不通?
他腦子裡隱隱冒出個念頭。
就聽一隻虛空獸道:「興許是因為昨日你臉上畫了只龜?它們辨認阮玉靠的是氣息,認你的話,便是臉上的烏龜最為特殊了。」
不提還好,一提,逢歲晚就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怎的,想聽這些小崽們喊一聲爹,他還得請蓮夜在他臉上再畫只龜?
大可不必,他本來身上就沾染著阮玉的氣息,只要跟這些小崽子多接觸一些,想來得到認可也並非難事。這不,就已經有一隻虛空獸在舔他的手指了……
下一刻,逢歲晚猶如被天雷劈中,渾身都僵了,從頭麻到了腳。
那隻虛空獸幼崽,在舔他的手指!他屈指一彈,便能將這小崽子給彈飛出去,然而,逢歲晚咬了咬後槽牙,硬生生忍住不適,鬆開手指上的小紅豆,待到幼崽離開,他才飛快用清風訣清理,接著又掏帕子擦拭。
阮玉在旁邊強忍著笑意。
到後來,實在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眼裡都有了水花。
這麼一動,身上的小崽子們又亂成一團,她只能在逢歲晚面無表情地凝視下艱難站直,等他再次把小雲團們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