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哦。
阮玉:「一片花瓣,都這麼多名堂?」她將花瓣被子掂了掂,幾乎沒什麼重量,蓋在身上卻有溫暖舒適,還帶著玉蘭花的幽香,真是床好被子。
玉蘭樹:「你要是嫁了聖君,好東西多著呢。」它繼續寫:「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你摘下來。」
阮玉立刻正色道:「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嘛。」
玉蘭樹猶豫了一下,寫:「那你是怎樣的人?」
阮玉:「我是看臉的人啊。」
這下,玉蘭樹迷糊了,「聖君那臉,還能不好看?」它雖是個靈植,審美跟人修差距甚大,卻也知道,聖君那容色,在人修中已是絕佳。
阮玉仔細一想,執道聖君那幅皮囊的確生得不錯,大概是她有了個完全照著她審美長的夢中情人,所以才會對那等美色無動於衷了吧。
阮玉:「內在美也同樣重要。他一個老古董,強迫症,整天到晚這個規矩那個規矩,誰受得了。」總之,她跟執道聖君不是一路人,結道侶什麼的,不可能的事。
見阮玉心意已決,玉蘭樹惋惜地寫道:「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忘緣山的女主人了呢。」忘緣山自從有了阮玉,聖君每每被氣得七竅生煙,就多了許多煙火氣,不再像以前那般孤冷。
它還挺想阮玉當這山中的女主人的,只有她,才能讓聖君變化這麼大。
阮玉眼睛滴溜溜一轉,她笑著建議,「要不,你把女字去掉。」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按在小紙板的女字上,「我做你主人嘛。」
聖君那麼兇,你一天怕得要死,不如棄暗投明,另擇明主。
阮玉還挺喜歡這玉蘭樹的,它多溫柔體貼呀,除了不會說話,都沒什麼缺點了,它在火鍋裡涮的菜,賊好吃呢,火候把握得比她還好。
玉蘭樹有一點點心動。但也只有那麼一點點……
一個是天下至尊,一個是剛剛凝神期的小丫頭,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靈植,玉蘭樹還是有分寸的,跟著聖君整日裡戰戰兢兢守的規矩要多些,但好處也更多啊。
它委婉拒絕:「我自幼生長在忘緣山,根系早已紮根山內,無法另外擇主。」生是忘緣山的樹,死是忘緣山的柴!
阮玉道:「根是可以挖出來的。」
玉蘭樹寫:「挖出來了我住哪兒?」
阮玉想了想,說:「我的五穀輪迴所?」
玉蘭樹:「我看起來很傻?有仙山不住住茅房?」
阮玉訕笑兩聲,「說得也是。那等我以後飛黃騰達了,再來挖聖君牆角。」
嫁給聖君,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實現目標,不過玉蘭樹沒寫出來,它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的阮玉根本沒那心思,多說反而適得其反,順其自然吧。
那邊,逢歲晚已經回了聽風殿。
他用懸光鏡聯絡了李蓮方,讓李蓮方把古青桑和洛青禪帶上了山。
仔細檢查洛驚禪的身體後,逢歲晚心頭微微一驚,他沉思片刻說:「你元神已被魘氣侵蝕,要徹底引出這些魘氣,耗時極長。」
「我如今清醒的時辰很短,治療起來就有些麻煩,我這裡有兩個選擇,你自己考慮。」
「一是先用鎖魂之法,將你的元神暫時封印起來,鎮壓住那些魘氣,這樣一來,你會陷入沉睡,等到我恢復一些,清醒的時間足夠,再一鼓作氣,替你去除體內魘氣。」他的元神被侵蝕得太厲害,若不封印,或許要不了多久,他的神識就會徹底被吞噬,到時候,哪怕肉身已經恢復,他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洛驚禪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還是古青桑小心翼翼地追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現在就替他拔除,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