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秘境開啟後可以嘗試搭建魂橋。」雷心劍靈補充一句,「有八成把握。」
阮玉:「那我就有兩個後花園了。」她搖了搖逢歲晚的胳膊,「你有忘緣山,我有兩個後花園,我們現在也是門當戶對了。」
沒想到,逢歲晚一本正經地說:「是在下高攀了神女。」
阮玉臉泛紅,倒是少有的害了下羞。
等小西瓜送完桃花符回來,阮玉他們這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打算動身前往無盡海。
臨行前,逢歲晚已經跟玄天門聯絡過,然而,那邊始終沒有答覆。
阮一峰也燒錄了一枚玉簡。
裡面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卻不曾提過一句喜愛。
他不擅長畫道,做不到像執道聖君那樣將記憶中的一幕幕繪在紙上,但他手巧,用當初在山上翻地、養花時收集的落葉、花瓣做成書箋,每一個書箋裡,記錄他與聞香雪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份並未明說的心思,都藏在了這些永不凋零的花與葉裡。
最後,阮一峰一臉沉重地說:「無盡海神秘莫測,若我一去不回,小師父,請別難過。那片海在天上,你仰望星星辰時,便可見我。」
等阮一峰裝好玉簡,逢歲晚斬釘截鐵地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有危險的地方,他不會讓阮玉和阮一峰涉足。他們呆在月照宮的靈舟上,只要不深入裂隙風暴區域,是不會有危險的。
他怎能讓他們涉險,事實上,逢歲晚都希望阮玉留在仙雲宮等他。
可阮玉不樂意,他,沒法硬下心腸拒絕她,同樣,也擔心他不在時,她會出什麼其他人應付不了的意外,故而只能把人帶在身邊。
孰料他話音一路,旁邊的父女倆齊刷刷回頭,都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他。
逢歲晚眼皮一跳——我說錯話了?他素來不喜與人打交道,這幾日說的話加起來比從前三千多年還多,以前說了話也不太在乎旁人的想法,如今面前這兩人……
他好似一個也得罪不起。
哪句話不對?
正要自我反省,就聽岳父大人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你就不懂了,還得多學學啊,學無止境知道嘛。」
說完,故作高深地搖了搖扇子,遠眺雲海,微微一笑。
句句不說愛,句句不離愛。
阮玉提示:「苦肉計啦。」
逢歲晚嗯了一聲,內心補充:又學會一招?
剛從魔淵回來的小西瓜又跑了一趟,等一切都準備好,月輪升空,宛如在仙雲宮上方升起了一輪彎月。
李蓮方率眾弟子在大殿前擺了個供桌,見靈舟升空,眾多修士同時跪下,祭拜天道氣運,並齊聲道:「福源已至天指路,一船明月一帆風。」
元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不帶我嘛。」
離雲牽著她的手,「我們得準備成親呀,你說過要親手繡嫁衣的。」
元寶剛想說我不繡了,對上離雲的眼睛,用沒有被牽著的手捂住嘴,隔一會兒才一邊打嗝一邊說:「那,那好吧。」
她還想早點兒成親呢……
靈舟上,阮玉披著雪白的大氅,沖底下的人揮手。
等地上的人跟螞蟻大小看不清了,她才道:「他們在拜天道祈福呀?」
「天道太虛無縹緲了,不如拜神女。」阮玉將胸脯一挺,「我我我!」
「拜你,保佑你此行順利?」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阮玉眉眼彎彎,「對呀。」
阮一峰竟然走過來,雙手合十,微微一拜:「神女,你讓靈舟飛慢一些。」
「飛快了,小雪就追不上了。」
逢歲晚有些不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