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告訴你真相,他以為這樣你就算無辜了嗎?我就會放過你嗎?
江哲信說,我永遠不會吃程波文的醋。我敢打賭,你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永遠不可能。
江哲信說,下次你不妨告訴他,我一直都在虐待你,嗯?我就是要你告訴他,我喜歡虐待你,明白了?
江哲信說,我只想看看除了許寶山,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會關注你,心疼你。
筆尖猛然折斷,我用手臂砸在桌面上,手掌疼的發麻。我大口喘息,心臟怦怦擂動。
看著滿紙這幾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看著縱橫交錯在他們之間的曲線和箭頭,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我的心臟驟然緊縮成一團,無限的寒意從心底向四肢百骸擴散。
所有謎團都指向了一個方向,江哲信的妹妹可能遭受了慘痛的不幸,江哲信在為他的妹妹報復,而他竟然認定程家是兇手,並且想以其人之道還以對方顏色。
江哲信早就知道我是程波文的‘妹妹’,他說他不會吃醋,他確定波文和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知道兄妹間是不可能相愛的;他要我告訴程波文,他喜歡虐待我,並且不惜當波文的面對我下狠手,他說他想知道除了許寶山還有沒有人關心我,他指的就是程波文吧。
我死死咬住嘴唇,冷汗涔涔而下。我不相信會有人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下得去這樣的毒手,更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和乾爹和程波文有關係。不然,他們怎麼會意識不到江哲信掘地三尺找我回來的動機,怎麼還會以為我可以藉機拿到股份而再設個局呢?難道……
不,不可能的。我撫額痛苦的呻吟,頭疼欲裂,不敢再想下去了。
許寶山,我必須要見到許寶山,江哲信說過,他明明知道真相,卻不肯告訴我。不,我不相信他是那種人,我只想聽他親口說,這些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江哲信的假想。對,江哲信定是因為太過內疚和對妹妹的擔心,而導致了心理變態,得了臆想症,以為有人會這麼殘害他的妹妹。而程家一直與他們在生意上有過節和衝突,所以,他自然的把程波文當作了假想敵。
我站起身,把手裡的紙撕了個粉碎,走到浴室裡扔進馬桶衝入下水道。
我抓過皮包匆匆下樓,在客廳迎面碰上小鳳,“許小姐,你要出去?”
我胡亂點頭,越過她向外走。
“要不要通知車房,給你準備車子?”小鳳在後面追問。
“不用。我隨便走走。”
花園裡三、四個工人在修整草地。我匆匆穿過去,繞過江家主樓,前面就是庭院大門。
我已經走到了大門口,粗重的鐵柵欄門觸手可及。門房裡出來兩個身著便服的人,“許小姐要出門?”
我置若罔聞,上前推門,竟然紋絲不動!兩個男子已經斜插進來,擋在我面前,我被迫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
“許小姐不能出去。”態度恭敬有禮,卻是不容置疑。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
“許小姐需要什麼,請吩咐我們,我們去給你辦。請許小姐還是回房吧。”另一個人說道。
我氣的咬牙:“我是囚犯的身份嗎?我不可以出去?”
“許小姐是貴客,少爺吩咐我們好好保護小姐。現在外面不太平,還是等少爺回來或者有空的時候親自陪著小姐再出去吧。”說話的人擺出上個請的姿勢。
“江夫人什麼時候回來,我在裡等她。”我倒要看看當著江夫人的面,你們是否還會這麼狐假虎威。
“如果許小姐確實有急事,我們可以請示少爺的意思。”說著已經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我咬牙再咬牙,憤而轉身向回走。
回到客廳,頹然的坐到沙發上,小鳳從樓上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