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姐這樣的心態很少有了,易總以前帶的女孩兒哪個不是喜歡細細勾勒描繪自己的?”化妝師隨性說出自己與易明的交往,“以前那些女人,眉骨裡便透著張揚傲氣,化妝多是為了讓他們更柔美一些。而對焦小姐的妝容,則是讓您更添自信翩然風度。”
言下之意是說她不夠自信了,焦揚又是一笑。隨口問道,“以前他經常帶人來嗎?”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有些致人不和地嫌疑,化妝師愣了一下才應答道,“也不是經常啦,只是易總那種身份,女伴總是要換的。”
她又是低笑,別說人家看出她的不自信,就連自己也覺得對這段感情的結果沒有信心。唯恐化妝師多想,焦揚呼了口氣轉換話題。“嗯,是。資本家與女星的組合總是這社會最光鮮亮麗的風景。”
不知道說了多少話,就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中,化妝間卻突然進來人,“陳前輩,易總問大約還需要多長時間?”
化妝師轉頭,“還有半個小時吧。”
那人應了一聲,接著便要踏出化妝間。焦揚突然轉頭,“稍等一下,”看到那人停住才降低聲音。“他一直在外面嗎?”
那人很確定的點頭,隨即踏了出去。焦揚心裡卻一片茫然,考慮到這個化妝間絲毫不隔音的客觀條件,那麼他們剛才說地那些話,他都會聽見了?
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木然的任化妝師將她扯起來,召喚另一名女助理將她帶到更衣間換上禮裝。那是件淺紫色的衣服,領口呈孩子般的圓形設計,開襟不大卻顯得開闊,下面的裙裝卻像是為照顧她略隆起的小腹。寬鬆卻不張揚,竟像是魚尾形狀,就那樣張揚的隨海水漣漪劃開。大概是上等絲綢質地,衣料接觸到肌膚的時候冰冰涼涼的,仿若涼風拂面。
換上衣服,化妝師再次為她整了整發型。說是為了體現自然單純感覺。髮型並不用很刻意地設計,簡單的掖在耳後就可以。為了讓臉上的妝容不顯得太素,又在耳朵上綴以精緻大方的兩顆珍珠作為耳墜,便把她這個雕琢一通的工藝品推了出去。
接觸到易明目光的那剎那,焦揚原想在他眸中發現些與眾不同的東西,或許已經不寄希望於驚豔,但是總要表現出適當的情緒微揚。可是眼前的男人卻什麼也沒做,眸波淡若止水。彷彿什麼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向化妝師道謝之後。拉著她地手便往外走,紳士的為她開啟車門。隨即走向另一邊坐到一旁位置,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流暢的幾乎機械冷漠。
車子載他們到了毓泰酒店,看看錶,距離九點開始的訂婚典禮還有一個小時。焦揚原以為易明還要忙於別的事情,卻沒想到他長腿一邁,竟是在毓泰酒店的貴賓室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百無聊賴地焦揚翻起旁邊地一本書打發時間,也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卻聽易明突然開口,“先是個記者招待會,再是酒會,接下來便沒什麼了。”他大體概述著流程,目光若有若無的觸向她這邊,“你如果累了,酒會之後就可以讓司機帶你回家。”
“嗯。”
看到她沒什麼反應,他卻像是驚訝似的反問一句,“你沒什麼要說或要問的嗎?”
“沒有。”她唇角微揚,淺淺的笑容隨之逸出,“我原本想問我的訂婚戒指是幾克拉的鑽石,可是想一會兒就會知道,也沒必要問。你易明地手筆自是不凡地,所以我想我要做的,就是極盡一個幸福未婚妻地樣子,配合你的宣傳罷了。”
他眸光凝出針一樣的犀利,“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毓泰的N城專案最近會賣掉吧?我們的訂婚儀式轉移大眾注意力,減少此事對公眾的影響,不是嗎?”
其實她原本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可是在化妝時,無意中看到了C城當地的報紙,這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