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怒和無奈像兩股範例流湧到他眉心之間,他淬然堵住她的嘴唇,舌侵入她因錯愕微張的櫻唇,她的氣息逐漸粗重,狠狠的吸吮她的舌尖,弄得她發疼之後再狠狠的放開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她甜甜唇瓣,她的吻,真野。
“你真是神通廣大,居然知道我在這裡。”其實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毅七就算再怎麼憤怒,也不可能殺了她。
他對她的愛,大概可以抵消一點他的恨意吧,總而言之,她知道他現在對她是又愛又恨。
“這叫瞎貓碰上死老鼠。”他咬牙切齒的說。
現在他有點感謝舒帆的無理取鬧了,如果不是舒帆,他沒那麼快就逮到她。
她笑了起來,“你說誰是瞎貓,誰是死老鼠?我還是你?小毅,你再生氣也別把自己比喻成畜生嘛。”
“別跟我鬼扯,我沒心情。”他臉上寫滿了怒氣,該死,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和他抬槓,一點都不怕他。
“好吧,看得出來你很火。”她笑了笑,瞟瞟被落鎖的門。“可是你這樣把洗手間的門給鎖起來似乎不太仁道,那些酒廊小姐喝多了酒,可是很需要上廁所的。”
“不必你對她們這麼體貼,要真忍不住,可以去男廁!”他煩躁的怒瞪她的閒適。“我問你,為什麼偷我的資料?你這個沒良心的渾球!”
她無賴的笑了笑,淡淡地道:“反正我已經偷了,東西也已經交給並口遼太郎,東方盟的處境很危險,你現在生氣也沒用,奉送你一個情報,五大幫派正結盟準備對付你,你最好還是先走為妙。”
但願他懂得她的用心良苦,也但願他領情,她千千萬萬個不願意他受到任何傷害,那些人很沒人性,手段也極為殘忍。
他恨恨地說:“我東方毅七的生死不必你來操心,你這個感情的叛徒!”
“對呵,我都忘了你是東方毅七,憑東方家的勢力,區區五大幫派怎麼會放在眼裡。”她譏誚地笑開,忽然又斂起笑容,擰起眉心冷冷的看著他。
“以前你為何從未說過你是東方毅七?”她咬著牙冷聲問,神情充滿控訴意味。
“什麼意思?”她的問法令他莫名其妙。“難道我當年是用化名跟你交往的?我從未隱瞞過我叫東方毅七。”
“可是你沒說明你是東方盟的東方毅七。”她強調。
他蹙著眉心:“那很重要嗎?”
她到底在找什麼碴?難道兩人在交往之初,還要問明你是哪家的杉野纖,我是哪家的東方毅七嗎?太可笑了。
她哼了一聲。“你害我走了那麼多冤枉路,吃了那麼多苦,你……”
她真恨自己沒早弄清楚他的身份,要不然他們早已雙宿雙棲,搞不好兒女也已經成群。
“杉野小姐,你在裡面嗎?”結城勇的聲音在化妝室外響起。
“你的野男人找來了。”他的哼聲比她剛剛更大,更嗤之以鼻。
“那是我的保鏢!”她反駁,很快的說:“想必被上鎖的女廁已經引起關注,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彙集了五大幫派的頭子,全都是為了商討如何對付你而來,如果你不想他們稱心如意的話,就別讓他們活逮你。”
說完,她推開他,理理衣服,很快的開門離去。
“該死!”他槌了牆壁一下,拳頭痛,心更痛。
“你……你……”一名花枝招展的酒廊小姐推門而入,驚見女廁中出現男人,還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不禁驚愕的張大了嘴。變……變態,這一定是變態沒錯。
毅七瞪了那名吃驚的酒廊小姐一眼。“怎麼,男人不能上女廁嗎?”
他甩門而去,心情比來時更加惡劣。
“你居然在銀座那種混亂、可怕的地方把我一個人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