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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五郎出於好奇,湊過去看了兩眼,就見那紙上全都是各種機括的細節詳解,還附有小姑娘自己的想法,什麼用途猜測、結構歸類、優勢缺點,應有盡有。雖然說是草圖,其實還挺細緻,字跡娟秀工整,頗為賞心悅目。

只可惜看不懂。

他光是看著那些深奧隱澀的機關原理就覺得頭暈腦脹,完全想不明白這麼些零碎是怎麼組裝成整體的。看著看著,小姑娘還嫌他蹲在旁邊礙事,揮揮手趕他到外間待著,自己頭也不抬地接著鼓搗地上的木頭部件。

中途唐榆還來過一趟,遠遠瞧見滿地的機關零件也吃驚得很,被昆五郎攔著沒有進去打擾她,只說下回再來找他們談事,順便叮囑他要記得提醒小姑娘歇歇心神,別回頭熬壞了眼睛。

昆五郎覺得挺有道理,看著外頭天色漸暗,各處都陸續掌了燈,便上前催促小姑娘把手頭的事先放放,喝兩杯茶也好,出去轉轉也好,總之是該緩緩勁了。

長儀還不樂意,撇撇嘴嘀咕道:「正是要緊時候呢,只差一點我就能想出來……」

「回來再想也不遲麼,歇息時換換思路,說不定忽然間就茅塞頓開了呢?」

「哎呀你別吵吵,打亂我想法了都。」

見她不聽勸,昆五郎倒也沒氣餒,大咧咧地支著腿坐在她旁邊,看看地上那些木頭部件,又看看小姑娘擰著眉認真鑽研的模樣,忽然輕輕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倒是跟老阮擺弄機關的時候挺像的。」

阮尊師?

長儀原本還專注琢磨著圖紙,此時聽他說起自己最為崇敬的前輩,縱使不想被他幹擾,也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

「老阮平時多愛裝模作樣啊,見誰都是春風拂面的笑模樣,對著人家看門的老大爺都要搞謙謙君子那一套……唯有在鼓搗偃甲的時候,好傢夥,簡直是六親不認,但凡誰嚷嚷兩句打斷他的思路,他能記著這事幾個月。」昆五郎想起來就搖頭,「記得有次,昆涉不知道他在屋裡琢磨機關,冒冒失失就推門進去找他。老阮那時候像是剛有了什麼新點子,結果一下子被他打斷思緒,氣得直接上手揪著他衣領子打——那還是我第一次看見老阮跟人親自動手,之後的好幾天,他都臭著臉不搭理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阮青玄和昆涉都是一樣的狗脾氣,只不過表現上有所不同,一個像冰,一個像火,都不是好招惹的,冰火相撞就更讓他招架不來,光是給他倆斷官司打圓場就有夠頭疼的。

長儀聽著前輩們的逸事,不知不覺就停下了動作,還忍不住接茬:「很正常嘛,偃師都是這樣,很多時候製作偃甲就靠那瞬間的靈光,要是思路被打斷,就很難找回當時的想法了,生氣也不奇怪。」

「這倒確實,阮家的其他偃師也都跟他差不多,有些時候的想法和表現,其他人簡直無法理解——別誤會,不是說你們不可理喻的意思。」他想了想,給她舉了個例子,「妖魔族攻進金陵的時候,那裡的修士要麼就逃,要麼就祭出法器迎戰而上,只有阮家的偃師們,不管是當時在城裡閒逛,還是在城外遠遠發現情況不對的,第一反應就是沖回阮府裡搶救他們的偃甲和圖紙,攔都攔不住。」

想想也好笑,別看偃師做出來的機關都那麼厲害,他們自身的修為體魄其實連低階修士都比不上。就是這麼些打人都不疼的書呆子,面對暴戾兇殘的妖兵魔將,敢於冒著生命危險去帶走那些身外之物,甚至只是幾頁紙、幾張圖,在其他修士看來完全無法理解,可他們卻覺得再正常不過,逃亡路上還為那些來不及帶走的圖譜惋惜不已,自己的前景如何都沒顧得上考慮。

「……我們趕去阮府裡支援的時候,甚至還見到一位老爺子待在屋裡不肯走,就跟你現在似的,地上攤著各種零碎木頭,還有好多草圖。」昆五郎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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