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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裡頭是誰……長儀隱隱有了猜想,卻仍不敢置信。

直到唐榆領著他們從藍衣白衣兩重護衛中穿過,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內堂,長儀瞧見就連唐家主都只坐在下首,心中念頭才得以證實。

那位多少人想要求見一面而不得的道界至尊啊。

仲裁這個詞在道門的意義太過特別,也太過神秘,就連長儀自己,想到即將面對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位,也不免心頭激跳。可抬頭看去,本該是主座的那位置卻被一架厚重的山水屏風擋了個嚴實,人影都看不清。

倒是唐家主,見幾人過來便笑眯眯地招呼他們坐下,憨厚的笑容一如當初,彷彿對後山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來來,都坐下。阮家小丫頭,這裡,你阿姐可等你好久了。」

長儀聞言看向早就坐在下首的阿姐,不僅是阿姐,虞詞、柳封川和唐家幾位見過的同輩人都在。阮長婉的視線從幾人進門起就沒離開過自家妹妹,此時見她好好地坐到了自己旁邊,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對上長儀欲言又止的目光,只是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低聲含糊道:「沒事就好……」

長儀接收到她的眼神,只好將嘴邊的話咽回去,沉默著看向上首那架平平無奇的屏風,心裡忽然有些難過。

一路走來,那麼多的人,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明明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昆五郎現在的模樣,但卻沒有人主動關心上一句,哪怕是自家阿姐——或許就連受傷的他本人,也覺得無所謂。

就因為他是偃甲嗎?

無倦無痛、無知無覺的偃甲?

第172章 復健(1)

長儀猶疑著落了座,唐榆見狀對她笑了笑,也不往唐家人那邊靠,跟著就坐在了她下首。

與此同時,隨他們一起進屋的同塵卻完全沒有落座的意思,只是朝主座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便利落地轉身退了出去,不說對其他人有什麼表示,就連身為師兄弟的唐榆都沒分得他一個眼神。

「他就是這樣,看著誰都給幾分笑,其實誰的面子都不搭理。」唐榆似乎對屋內古怪的氣氛渾然不覺,還有心思調侃了兩句。

話音一落,四周頓時就又陷入一片僵滯的寂靜。

如唐家主這般的老資格倒還沉得住,其他像阮長婉、唐楓等人多少都有些不安,大堂中氛圍越繃越緊,就像已經張到極致的水面,底下隨時可能有東西跳出來。

然後,屏風那頭終於有了動靜。

儘管只是極輕的一聲低咳,此時卻有如定海神針般,一下就將所有人心底的浮躁鎮壓下去。在場的不管身份修為如何,不管對仲裁院是個什麼態度,都在一瞬間不約而同地看向主座上的人影。手握著道界至高權柄的那人從來離他們如此遙遠,名姓以外皆是未知,可只要他坐在那裡,這個身份所象徵的意義,和千年沉澱下來的威嚴,就足夠令人心生臣服。

又或者……嚮往。

那人沒有開口,只是屈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清脆的叩擊聲霎時拉回眾人的心神,長儀才驚覺自己剛剛一直是屏息等著什麼的狀態。

眼前有人影閃過,唐榆竟然在這時站了起來,徑直朝著主座走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長儀注意到這其中唐松的反應尤甚,眼神驟然便銳利起來,表情裡揉雜了太多情緒,說不上是嫉妒或是忌憚,皺眉時甚至還能看出些不安,但很快又被隱去。

唐榆已經上到近前,躬身一揖便垂首原地等著。

屏風後又是兩下清脆的叩指聲,與此前並沒有區別,也談不上規律,偏偏唐榆就像聽懂了似的,近前幾步繞到了屏風那頭。再出來時,手裡便捧了個黑漆的銅託盤,面上罩一塊黃底綢子,綢子邊緣再有一圈金線壓繡。長儀認得那繡樣,雲柏和松枝,是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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