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侵來,讓她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眼淚差點被嚇了出來,有些恐懼的向後退,就好像那白衣少年會突然撲上來殺了她一般,明明,那個白衣少年什麼都沒有做。
“我找大夫人。”白衣少年開口,聲音冰冷,卻很有威嚴,讓人無法拒絕。
娟子仍舊在瑟瑟發抖,有些無助的回頭看向那個安穩的坐在祠堂中間的老婦人,想要尋求她的意思,她知道大夫人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娟子,你下去吧。”大夫人終於開口,聲音蒼老,卻不顯衰弱,底氣十足,想來著宰相夫人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不會被這白衣少年嚇得失了安穩。
她仍舊跪坐在那裡,背脊挺直,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有一串佛珠,在她手中一粒一粒的走過。
娟子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縮著身子,便跑了出去,衝進了雨中,她步子很快,幾次都差點跌倒,不過,還是很迅速的跑遠了。
白衣少年收了油紙傘,將傘立在了門邊,緩緩的轉過身,就站在了祠堂的中間,老婦人的身後,微微的對對面的靈牌,以及靈牌後面的一尊佛像,鞠了一躬。
“你不該來這裡。”老婦人終於開口,隨之睜開了眼睛,她的頭髮已經全部花白了,而且,臉上也有著菊花瓣一樣的皺紋,從她臉上那些歲月的痕跡就能看出,她是一個十分嚴謹嚴肅的人,就連嘴角都是向下的,只有常年嚴肅的抿嘴,才會留下這樣的紋路。
她穿著綢緞長袍,暗黃色的顏色,繡著精美的牡丹花,就連在牡丹花上盤旋的喜鵲,都繡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綢緞中的極品。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冥婚,我也不會來這裡。”少年負手而立,淡淡的開口,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俊秀的少年,竟然就是那剛剛將上官悅扔出府外的冥王——蕭墨。
“她是一個好姑娘,她剛剛出生的時候,我便去上官府中見過她,她的八字已經說明了,她是你命定的人。”老婦人仍舊沒有回頭,好像已經知道來的是一個什麼人,而且斷定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不然,她不會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亮給他。
蕭墨聽到這裡,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忍不住皺眉,“你存心給我搗亂不成?在這種時刻給我身邊添一個這麼大的累贅?還是什麼牽絆線索,她死我就必須要跟著死去?難道她百年後死去時,我便要陪著她去嗎?”
“她不會是你的累贅,卻會是一個對你很有幫助的人。”老婦人完全將蕭墨的憤怒無視,語氣依舊平靜,不見有任何的嚴厲,反倒是很慈祥。
“幫我?就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魂魄而已!”蕭墨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吼了出來。
 ;。。。 ; ; 上官悅透過與那株植物的溝通,已經大致的瞭解了她此時的處境,她所在的地方,是落夕森林,是陰間野生森林之一,其中有很多冥獸與野生植物,因為這裡的冥獸等級通常不是很高,攻擊力或者輔助方面的屬性也是不是很高,很少有人會來這裡獵殺或者契約這些魔獸獸,總體來說,這裡是一片荒林,而且沒有太大的危險。
想來,那群人並不是想把她至於死地,才會選擇把她丟在這裡,她在這裡,頂多就是挨冷受凍罷了。
上官悅調息了片刻,便睜開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便覺得好生無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去摸隱藏在垂鬢下隱藏的耳朵,直到摸到了耳朵上的耳環,才算安心,“還好,它沒被弄丟。”
上官悅小心的把耳環拿了下了,疼惜的拿在了手心裡,可是,她馬上就感覺到了這耳環的不同,原本,這是一顆她母親為她留下的一枚耳環,耳環只有一隻,吊墜為一顆黑色的石頭,上官悅一直認為這長相併不討喜的石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