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內的光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更加黯淡,彷彿所有的光都被江源洲左眼中燃燒的金色火焰所吞噬。
隱者的臉色大變,他的眼睛幾乎瞪了出來,驚呼道:
“怎......怎麼會!!”
他的聲音在走廊中迴盪,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和恐慌,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彷彿看到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江源洲”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他輕輕落地,動作輕盈得像是一片羽毛。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在適應著這股新獲得的肉體。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你身體怎麼回事,原本這麼重的傷勢,哪怕是拖延那點時間也不可能恢復得那麼快。”
隱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江源洲”面無表情地看著隱者,然後冷冷說道:
“我們,都被他擺了一道了。”
他的聲音平靜,但每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刺隱者的心。
說著“江源洲”伸出了手,他手上的傷痕正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點點星光,這些星輝在他面板上閃爍,然後逐漸消散,發出“噼啪”的聲音,彷彿是星星在夜空中熄滅。
“這是......”
隱者驚愕地看著這淡淡的星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不解。
“他之所以拖延了時間,目的不是想要讓你鬆懈下來,然後找出破綻攻擊你。他從始至終,目的只有一個——為了利用自己體內的星海,不斷的修復自己的身體。”
“......!?”
隱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瞳孔因為突如其來的真相而緊縮。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說道:
“所,所以,他剛才之所以噴血是......虛晃一槍……那血液該不會是,心血......嗎!?那他是瘋了嗎!”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江源洲”的眼神變得複雜,他的表情認真而深沉,彷彿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真是了不起的人啊。”
“我一直透過這隻眼睛去看他,他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很平凡,也似乎什麼都沒有發覺,甚至也不在乎,他一心想著去保護語初姐。但是,我沒想到,實際上他是個如此心思縝密的人。”
說著,“江源洲”將手放在自己那隻左眼上,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睜開左眼的時候,透過湖面看著另一個自己。
那一幕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眼前回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轉眼間,江源洲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一幕:貝茵提著自己的腦袋,從廢墟處提著走了出來,眼神深邃的問道:“你是餌嗎?”
然後,“江源洲”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幕:在血色的湖底自己慢慢升起,左眼燃燒著金色火焰,“噼啪”作響,冷漠的注視著貝茵。那金色的火焰在水下燃燒,照亮了整個湖底,也照亮了貝茵臉上的驚訝。
接著,“江源洲”腦海浮現又浮現一幕:大雨如注,“嘩嘩”地傾斜而下,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自己失去了視力的左眼,顫抖和不安的自己。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他的心。
畫面一轉,“江源洲”腦海中又浮現一幕:零嘲諷的說道:“原來是餌麼。”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彷彿在嘲笑江源洲的無力。
“江源洲”的腦海畫面不斷的切換,最終,“江源洲”凝重的表情,自言自語道:
“原來,你早就大概猜到了。所以才會不斷爭取時間恢復身體,為的就是讓我可以接納一個完好無損的身體更好地去保護你的語初姐。”
聽到“江源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