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審完一個……”獄卒震驚。
難以想象。
別的大人進去監牢,當是好話說盡,嘴皮磨破。
外加分筋錯骨手,四處施展,累得氣喘如牛,血脈倒湧,好不容易才能審訊成功一人。
可在劉力士這兒,審訊罪犯,卻是如喝水一般簡單。
“這劉力士之前登記造冊的,應該只是氣血圓滿……面對同樣氣血圓滿之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審訊?”
獄卒不明,一雙亮眼,狠勁往劉根身上探查。
劉根背後長眼,當即把周身皮膜一鬆,煉皮境修為隱藏。
只以磅礴氣血,灌注到洗金手下,抓得那罪犯嗷嗷疼叫。
“不對……只是氣血圓滿而已,但這份手力……端得是駭人……”
劉根拿著筆錄出來。
那獄卒面上更是恭敬三分,連忙給他開門,請去下一間牢房。
劉根只看對方眼神,也是知道吃驚。
“莫非我展現的實力太強,審訊得太過容易,引人注意了?”
劉根眸光一暗,再拿捏罪犯時,卻是松下不少力道。
可即便如此,也是片刻之後,哀嚎即起。
一連審訊三人,拿到三份口供。
看向這口供,劉根卻是搖頭。
三人之中,卻有兩人,是剪徑劫道的強人,被抓捕前,埋下不少財寶。
兩人合來,怕是窩藏不下兩三千兩的罪銀。
他們供述若實,劉根無異於給鎮魔司找下大筆的銀錢。
“給鎮魔司弄下這大筆錢,我卻只得百十來兩……卻是有些不值。”
不過,劉根也不會埋沒了口供,自己去挖財寶。
不說門口一直有獄卒在監聽口供。便是去挖,也沒多大意義。
畢竟,自己的鎮魔值,需得透過領受司里正規的賞賜才行。
萬一因為這點錢,違了法紀,被開除出司,那真是得不償失。
有個鐵飯碗,慢慢肝,比什麼香。
劉根出了地牢,上了司裡辦公之所。
轉了小彎,前方一個黃簷大屋,便是鹿主簿所在。
雖然同叫主簿,但分管的事項不同,許可權也有差別。
這黃簷大屋,卻是鎮魔司的財政所在,鹿主簿,也是新上任的管錢大主簿。
統領司內大小財政。
其許可權之大,僅比兩個副校略低一籌。
“鹿主簿好,我是新上任的力士劉根。這月十五該是發俸銀的日子。
還有剛審訊三個犯人,這是他們的筆錄,二層的張主簿已經核驗過了,筆錄供述,當是真實無誤的。”
劉根交上筆錄,靜候鹿主簿給錢。
“新來的,劉根?”鹿主簿眼眸一眯,吩咐兩個幫手的筆吏,核驗劉根的入職情況和筆錄。
兩筆吏,卻是看了少頃,回話。
“報,主簿。這人卻是新晉的力士劉根無疑,來了鎮魔司已有半月。”
“報,筆錄核驗無誤,當是成功審訊了三名罪犯,獲得了真實的口供。
咱們現在就可派人按照筆錄,搜取罪銀!”
鹿主簿眯眼瞧了下筆錄口供,又看了眼劉根,忽而是勾起一個嘴角:“你這新人倒是有幾分本事,這新押的罪犯,這麼快就審訊完成……不過麼,罪銀尚未成功收繳。
等收繳了,再發你賞銀吧……還有……你這才來半月……雖然今天是發俸銀的時日,但你領不得……”
“?”劉根一凜。
自己好不容易錄的口供,且那張主簿也核驗真實了,竟然不給自己錢?
要等收繳罪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