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未出言回應,而是抬手向髒孩兒招呼,示意他靠近過來。
髒孩兒也不害怕,還真起身走了過去。
“大早上裝神弄鬼的,倒要看看你是誰。”髒孩兒一邊嘟囔一邊往河裡走。
旁邊十幾丈遠就有一座小獨木橋,髒孩兒駕輕就熟幾個輕身跳躍就到了河對面。
“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離得近了些,髒孩兒可以確認眼前那個衝自己招手的女子並非村子裡的人。
哞——
髒孩兒話音未落,大青牛阿青就發出一聲鳴叫,而後駐足望向女子這邊,連眼睛都再也不眨一下。
見狀,髒孩兒急忙道:“阿青你快吃飯,不許挑食!”
青牛沒有反應,還是愣愣看著河岸上的女子,宛若石化一般。
髒孩兒撇撇嘴,心說等下再教育阿青,又向女子靠近了幾步,直至走到女子身前一丈距離才堪堪停下。
藉著零散的星光定睛一瞧,原本膽大的髒孩兒都差點被眼前的女子給嚇了一跳。
好一副驚天動地的醜容顏!
這女子從身型來看倒是婀娜多姿,但這一張臉龐可真能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稀疏的頭髮自由散落,比禿鷲也強不到哪去。再往下看,從額頭開始,這女子的每一寸肌膚都呈現出一種類似大地龜裂的痕跡,在陰影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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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眉毛被削掉一半,右邊的眉毛被全部剃光,還有幾道細小的刮刀痕跡,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左眼球向外突出,瞳孔處居然有個洞口,一滴一滴向外滲透著渾濁粘稠的液體。右眼眼珠則向顱內凹陷,準確地說,是她的整個右臉都稍微往下凹陷,似乎是曾經受過什麼重創一般,眼皮耷拉著只留出一條縫隙。這個女子的視力也全靠著右眼的這點視線來維持的。
我地媽呀!
髒孩兒狠狠嚥了口唾沫,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意上竄,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
再仔細一看,這個女子連睫毛都沒有,或者說是被人給拔了,導致她的眼瞼處紅腫流血,伴著淚水緩緩往臉頰流淌。
臉頰更不用說了,由於她的右臉塌陷,兩個臉蛋也是大小不均,而且是比例嚴重失調的不均,因為她的左臉足足腫起了一寸高,應該也是被重擊所致,高高鼓起的面板就像一層半透明的薄膜,能看到面板之下的血肉組織,居然是一團被打成了爛泥的狀態,隨著血液不能流通而越發的渾濁。
不僅如此,女子的左右兩邊臉頰上還被利器割破,分別刻寫了兩個七扭八歪的大字——
“醜”與“賎”。
這個女子的鼻子也被削掉了一邊,左邊的鼻腔直接暴露在外,血肉模糊的狀態看得髒孩兒直打寒顫。
女子還是個兔唇,只不過也並非自然形成,而是被人生生把上唇撕成了兩半,並且還缺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肉。
但髒孩兒卻沒能從女子殘缺的唇口處看到牙齒,因為女子的嘴裡已經一顆牙齒都沒有了,看著她不斷淌血的嘴角,髒孩兒知道這一定也是外力所為了。
視線再往下移,髒孩兒也明白為何女子方才沒有出聲回應自己了,她的喉嚨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也是在不斷滴血的狀態。
也許是髒孩兒年紀小被眼前的女子給嚇到了,也許是髒孩兒的同理心作用,他忽然有種難過悲傷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種難以名狀悲慼之意讓髒孩兒好生難受,竟在不知不覺中留下了幾滴眼淚。
見髒孩兒忽然落淚,女子也微微一怔,然後慘不忍睹的臉龐稍微牽動了下,似乎是笑,但放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正常的表情變化了。
女子的身子有些發僵,輕輕拍了拍身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