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正冒著雨趕回了家裡。
把車開進車庫之後,他往座椅上一靠,無力的吐了口氣。
此刻的他,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發愣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木然的拿起手機,見是妻子韓芳打來的,深吸一口氣,坐起來,“喂?”
“孝正,你回來了麼?”,韓芳焦急的問。
“回來了”,於孝正說,“剛進車庫,我這就上去。”
韓芳鬆了口氣,“好。”
於孝正掛了電話,搓了搓臉,打起精神,開門下車,走出了車庫。
韓芳已經打著傘迎出來了。
見於孝正從車庫出來,她快步來到他身邊,用傘遮住了他的身子。
於孝正把愛妻攬進懷裡,兩人共用一把傘,走到門口,收了傘,開門走進了別墅。
客廳內,兩個女人正在等他。
於孝正進來後,緊走幾步來到她們面前,恭恭敬敬的喊道,“奶奶,媽媽。”
這兩個女人,年老的是於心之的老婆,叫宋之華;年輕一些的,是於敬廉的妻子,叫胡曉芬。
婆媳倆等的心急如焚,見於孝正回來了,趕緊起身過來,齊聲問他,“怎麼樣?見到那個小孩了麼?”
“見到了”,於孝正嘆了口氣,“可是人家不管……讓我們另請高明。”
“不管?”,宋之華一怔,“是錢不夠麼?”
“他要多少我們給多少”,胡曉芬焦急的說,“錢不是問題啊!”
“人家壓根就沒等我提錢”,於孝正苦笑,“直接就說了,不方便管,說這是我們家做的孽,現在找我們來了,讓我們另請高明……”
“我們家做的孽?”,宋之華臉一沉,“他什麼意思?!”
“媽,您先別急……”,胡曉芬看看兒子,“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就是這麼說的”,於孝正說,“我問他為什麼,他不肯說,趙叔見他不管,就讓我回來了。”
“哼!毛頭小子,能有什麼真本事?”,宋之華冷笑,“說我們家作孽?!誰不知道我們於家樂善好施,這些年我們捐了多少錢?做了多少好事?要是我們作孽,那還有不作孽的麼?!”
“媽,您別激動……”,胡曉芬勸道。
“是啊奶奶,您心臟不好,別激動”,韓芳也勸。
於孝正看看奶奶,“奶奶,我得說句實話,您別生氣,這位小少爺,確實了不起。”
“怎麼說?”,三個女人一齊問。
“我的直覺”,於孝正說,“我說咱家的事的時候,他就坐我對面,默默的聽著,特別的安靜。後來他說不管,我哭著給他跪下了,求他,可他呢?根本不為所動,而且冷靜的嚇人。這樣的人,絕對是有真本事,見過大場面的……”
“屁!”,宋之華冷笑,“一個毛孩子,才十八九歲,能有什麼真本事?!有真本事,他為什麼不管咱家的事?!說白了,就是他管不了!”
“奶奶,您別這麼說”,韓芳說道,“現在是咱們求人家,這話要是傳出去,那咱這事……”“不求他!”,宋之華手一揮,“上上京臥虎藏龍,有的是高人!我就不信了,除了他,還就不行了?”
“能行的話,我們就不用求他了”,胡曉芬嘆氣,“媽,您消消氣,先去樓上休息,這個事,我們來想辦法。”
“派人去武當山!”,宋之華高聲道,“那個什麼朱志茂不是說自己是武當山來的麼?我就不信武當山上就沒別人了,派人去找!武當山找不到,就去茅山,龍虎山,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好好好,您先去休息”,胡曉芬哄她,“我們馬上就派人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