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從腰上拔出短劍,想要從背後發動突襲。西格爾一直注意著他,用空閒的手抽出匕首,同時兼顧兩個方向的戰鬥。
匕首悄無聲息的撞上了短劍的劍刃,然後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將短劍砍為兩截。這把匕首實在過於鋒利,碰到什麼就會切斷什麼。西格爾暫時還不想殺人,所以沒用匕首,只能用拳頭狠狠的在麻子臉的鼻樑上猛揍一下。
“你!你居然……”麻子臉大喊。
西格爾又是一拳揍上去,又一拳,然後是第四拳。麻子臉鼻樑粉粹,鮮血直流。他雙眼向中間一對,失去了意識,一聲不吭的軟軟滑倒在地板上。
西格爾將匕首插回腰間,然後用力一記上勾拳打中高個瘦子的下巴,讓他不要再繼續捧著斷指尖叫,於是把這人也打暈過去。被彎刀架住脖子的矮胖瑟瑟發抖,臉上盡是惶恐的表情。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西格爾說:“我現在會把刀慢慢放回刀鞘之中,如果再有任何威脅的舉動,那這把刀就會砍上脖子,明白了嗎?”
胖子點點頭,把雙手舉得很高。西格爾把彎刀在他的衣服上抹了抹,擦乾淨血跡,然後收刀入鞘。“好了,現在可以談一談使用奴隸的事情了吧?”
矮胖子趕忙用眼神指指盪漾月光的老闆,說道:“和我們沒關係,他知道。”
老闆還趴在吧檯後面的地上,不過被西格爾揪了起來。他看了看酒館裡的形勢——所有顧客都在自顧自的喝酒、交談,沒有人願意管這個閒事。來到這裡的都是些非常現實的傢伙,沒有好處的事情從來不做,有麻煩的事情躲得遠遠的。而且如果沒人報告的話,城市守衛者也不會理睬這裡發生的事情,這已經是盪漾月光的常態——其實老闆心中還是非常希望能有人來解救他。正因為這種三不管,老闆才敢留下個小奴隸幹活,聽話而且能省上一筆錢。直到碰上個好管閒事的“騎士大人”,完全和這裡的風格大相徑庭。
“我向您保證大人,這個奴隸不是我的。”酒館老闆趕忙搖頭:“一位商人來過這裡——當然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商人,有可能是奴隸販子——對,一個奴隸販子來到這裡,住了一個星期,很吝嗇的傢伙。他一聲不響的走了,然後就留下這麼個小奴隸,又醜又臭。他還欠我五個銀幣的房租,所以我讓這個傢伙的奴隸幹活償還。我準備在他幹完活之後就放了他!我發誓!”
西格爾突然伸手到酒館老闆面前,猛地說道:“把腳鐐鑰匙給我!”
老闆下意識去摸後腰,然後停住了手。他抬起眼皮來看看西格爾,露出尷尬的笑容:“這個鑰匙是放在樓上房間的,那個奴隸販子留下來的,可不是我的。”
“那麼他已經做完5個銀幣的工作了嗎?”
“當然,他剛剛做完。”
西格爾拿過鑰匙,走到瘦弱的男孩身前,蹲下身子,開啟他的腳鐐。男孩緊張的看著周圍,他的腳腕都是傷口,層層疊疊的結痂都已經磨得很厚,顯得觸目驚心。
腳鐐掉在地板上,發成清脆的響聲。男孩呆了一下,然後扭頭就跑。西格爾連忙一把抓住,然後對他說:“你現在不能這樣走。”
男孩的臉上混雜了不解和痛苦的神色,聽到這話之後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一樣,軟了下來。西格爾明白他在想什麼,只是解釋到:“你別忙著跑,至少等傷口治好,恢復健康。你這樣出去,很可能會再次被抓住。如果你有家人或者想去的地方的話的話,我會給你旅費讓你回去,請你相信我,好嗎?”
“是啊是啊,這是位正直的大人……”酒館老闆連忙附和道。
“你叫什麼名字?”西格爾問到。
“傑克,這是我的名字。”他回答道:“你會保護並幫助我嗎?”
“會的。”西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