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可是記起了從前,讓你想家?”
是從沒忘過從前!可是我能告訴你,我來自300年前嗎?便只好搖搖頭說:“曦雲不記得,只是心裡所想,便有所體現罷了。”
他的聲音帶了一絲柔軟:“所以,這便是你憂思過甚的原因?”
啊?這也能聯想到憂思過甚?但是怕這個多疑的雕塑又懷疑我是奸細,只好點點頭道:“每次想到這兒,心裡就莫名其妙的難受。”
他沒有接話,我抿抿嘴,想了想,接著說:“四爺,曦雲知道自己身份不明,但是曦雲絕對不是有意為此,也絕不會對四爺不忠,所以……”
咬了下嘴唇,還是決定說完,語氣裡也帶了一絲堅定:“所
16、我欲與君相知 。。。
以,請四爺不要趕曦雲走!”
“爺說過既然當初做了決定,便是跟著爺的去處去,爺的府裡,也只有進沒有出,莫要忘了爺說過的話。”
聽聞,我抬頭去看他,卻撞進了一個溫柔的笑靨裡。
胤禛他,正在月的清輝下,溫柔如水的笑著。我覺得有些恍惚,卻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清冷完美的雕塑臉,我卻笑了,眼底也蘊滿笑意。
他那轉瞬即逝的笑靨,卻成了我的心障,被羈絆住,離不開,無法離開,也不想離開。
他的那些清冷,真的是他孤寂的面具嗎?他的孤寂,怎會讓我這樣心生羈絆?
我久久的注視著他,心底那抹寧靜在升騰。我想要……想要更加……更加了解他,懂得他。
他忽地又開口:“身子受用些了?”我點點頭,他又說:“剛剛受用些也要好好將養著,別旁的又給爺生岔子添亂。趕緊回屋子裡去!”
我咬著嘴唇,笑著看他,難道冷言冷語是他表達感情的方式嗎?
那他的那些福晉們可是遭罪了,‘福晉們’,想到這個詞,突然想起李氏那嬌媚柔軟的聲音,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福了福身,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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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翩躚相知原早至 。。。
翌日一早,胤禛就入宮去覆命早朝,等我醒來的時候,陽光正斜斜的透過窗子打在天青色的紗帳上,紗帳泛著幽幽的光輝。
起身披了袍子,準備出去打點水洗洗臉,剛拉開房門,便看見高若庸領著秦順兒在門後候著,我吃了一驚,秦順兒在這兒見怪不怪了,怎麼高若庸也在這兒?
看著高若庸的一臉菜色,我趕緊福了福身,卻驚覺自己只穿著中衣披了袍子,看到高若庸菜色的臉有些發紅的尷尬神情,趕忙退回房裡關上門。
只聽高若庸在外面清了下嗓子說:“曦雲姑娘,爺吩咐奴才在這兒候著姑娘醒來,伺候姑娘起身,奴才著秦順兒給姑娘送來了早膳,姑娘換過衣服,洗漱完畢,便用了早膳罷,用完早膳,奴才帶您去給您安置的房間。”
我趕緊應了,換了衣服,用血紅珠子的髮簪隨意綰了頭髮,拉開房門重新給高若庸福了福身以表歉意,“奴才壽薄,受不起姑娘的禮。”高若庸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和善。
我抿了抿嘴,有些尷尬,卻聽他接著說:“李栓兒,把水端過來。秦順兒,伺候姑娘洗漱完用膳食兒吧,姑娘,奴才待您用過早膳再帶您去看房間,奴才還有著爺吩咐的旁的事兒,先告退了。”
說著迅速離開了,我詫異他那麼不想和我呆在一個地方嗎?似乎看我一眼都是多餘的,那麼討厭我的存在,難道是覺得我是吃白食兒的?鬱悶!
“曦雲姑娘,高管家就是這樣犟兒的脾氣,您別在意,奴才伺候您洗漱吧,一會兒早膳該涼了。”
秦順兒對我說,嘴角帶著笑容,我撇撇嘴也對他笑了笑,點頭應了。說:“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