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江寧帶回來的丫頭。”
胤禛清冷的話音剛落,‘咯噔’一聲,是茶杯掉在桌子上的聲音,那朝服男子也不管熱茶撲在自己的袍子上,忙站起身來湊近著看我,瞪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轉身對胤禛說:“四阿哥,此話當真?”
胤禛蹙著眉頭,聲音開始透出寒涼的意味:“舅舅可是有什麼話外意?”
舅舅?難道眼前這位朝服男子就是隆科多?那另一位是誰?傳說中的鄔思道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鄔思道不是在胤禛即位後,代替田文鏡給當時的雍正上了一道參劾隆科多的摺子以後才開始發跡,才成為雍正的入幕之賓了麼,那現在這人,是誰?
我腦子迅速的想著,突然間聽見科隆多說什麼鈕鈷祿·凌柱的女兒,鈕鈷祿?那不是胤禛的側福晉嗎?忙停下心裡打著的小九九,仔細去聽他們說什麼。
“四阿哥,這當真不是凌柱的小女兒?”隆科多似乎仍不甘心的問。
“我派人仔細查過了,她的身份奇怪之處就在於沒有身份,更不可能是凌柱的女兒。”胤禛說。
“是啊,凌柱的女兒也不可能自己跑到江寧去啊。”胤祥也幫襯著說。
“可是……若是不是凌柱的女兒,這位姑娘怎麼和凌柱的小女兒長的一模一樣!”隆科多說,聲音有些顫抖。
“怕是看錯了吧,科大人,這皇城裡貴族家的格格小姐們,未出閣前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只怕是認錯了人!”胤祥笑著答道,好似看了個笑話。
隆科多卻正了神色說:“不可能錯的,前些日子我去凌柱府上和他商量皇上巡幸塞外的諸項事
31、風乍起 。。。
宜'注1',進書房的時候,凌柱的小女兒正從書房裡出去,眼瞅著著姑娘雖然看起來木訥些,卻長了張頗得姿色的臉,不會記錯的。”
胤禛聽著,也緊皺著眉頭看我,胤祥也看著我,臉色透著緊張。
我被科隆多一番話弄的雲裡霧裡的,搞不清狀況,大致聽來是說我和鈕鈷祿·凌柱家的小女兒長得頗為相似吧。
這時候一直沉思著的麻布衫子的男子開口了:“四阿哥,奴才方才聽您說這位姑娘身份的奇怪之處在於沒有身份,請四阿哥的示下,具體是怎樣的?”
胤禛蹙眉看著我,半晌喝了口茶,才說:“那日撞倒她,眼看她衣衫襤褸……”
等等,衣衫襤褸?我無奈的想到了我的短袖和牛仔褲,無奈的扯起一個慘淡的笑容,聽他接著說:“……救起她卻發現她失憶了,恐怕是存心之人安在我身邊的奸細,誤了太子爺的事兒,便仔細的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若是有人有意為之,蛛絲馬跡還能是留下的,憑著我手底下的人,查出來也不是難事,可仍舊是什麼也查不到。”
你當然查不到,除非去300年以後,我無奈的想,不過也是第一次聽胤禛說起這件事,總是覺得有些尷尬的,不過我為何偏偏會長得像鈕鈷祿氏?
心裡悶悶的,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仍舊喋喋不休的討論我到底是誰。
那麻布衫子又開口道:“既是如此,科大人方才可說過凌柱家的小姐看起來可是木訥的緊?”
隆科多莫名其妙的點頭,那麻布衫子卻笑了,“這位姑娘和凌柱家的小姐應該不是一個人。”
“哦?此話怎講?”科隆多急切的問。
“隆大人,你看這位姑娘可有絲毫木訥的感覺?”
隆科多聽著麻布衫子說的,就走過來看我,我蹙眉撅嘴的盯著他,半晌,他說:“的確沒有,感覺上甚是靈氣十足。”
那麻布衫子接著笑著說:“可是和科大人在凌柱府上看到的小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