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護罩裡?為何!
到底為何胤禟會死?病死的?還是……
胤禩呢?玉蕊方才說,他遭遇堪慮,他的遭遇竟是如此之差,以至於玉蕊都要為他憂慮了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沒有人告訴我?為何!
氣喘吁吁的跨進養心殿,胤禛正在看著摺子。聽到聲音抬頭,似是看到我頭髮凌亂,滿面淚水,只穿著襯襪站著,緊緊的皺了眉頭,冷聲道:“何事如此?”
“我……”我氣息紊亂,帶著哭腔,“我要去看看八阿哥。”
“八阿哥?福惠不是在宮裡麼,何須著急,宣來便是。”胤禛道,說著過來拉我進去,外面太監都伸著脖子朝內看來,被胤禛冷眼一掃,全都退下去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無力甩開他的手,任由他拉著,垂眸看著地面,他明黃色的袍子刺痛了我的眼,這便是,帝王權力麼?
他沒有說話,我抬眸去看他,淚水止不住的下溢,彎了膝蓋跪下道:“求皇上,準曦雲,去瞧瞧胤禩,送他一程。”
胤禛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唇,繃成一條直線,一觸即發的樣子。眼眸裡全是傷痛,他的眉心蹙了展,展了又蹙,短短一瞬,便幾經變化,他的內心,也是如此掙扎麼?
終於他放開了我,什麼也沒說,提步出去,我呆呆的轉身,視線隨著他,看到他對高無庸安排了什麼,隨後進來,再不發一言,默默回到案邊,繼續埋首在成堆的摺子中。
高無庸跟了進來,朝我行禮,禮畢道:“娘娘請……”說著做了請出門的動作,我知道胤禛終是準了,便朝垂眸蹙眉的他,深深的福身,隨後跟著高無庸出門。
出了紫禁城車子便一路奔跑著,我絲毫不嫌顛簸,甚至希望能快點,再快點。待到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駕車的太監替我挑了簾子,下車,抬頭的一瞬如驟然進了寒冬似的,起了一身寒顫。那大門上儼然三個巨大又無比沉重的牌匾——“宗人府”
胤禩,竟然是被拘禁在宗人府,到底所為何事?是胤禩做的?還是他手下曾經那些能臣為了搏命所為?是胤禛做的?還是胤禛迫於朝局不得不如此?
陰陰仄仄,是牢房通常的樣子。宗人府因著關押皇親國戚,
89、愁心難解發如雪 。。。
條件稍好,然而再好,這裡終是牢房。
我怔怔的跟著太監,往牢房深處走去,典獄在我面前橫起了刀,太監似是拿出了什麼令牌,典獄施了一禮,收刀讓我們過去,我被那太監引著,越走越深,越走越黑。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即使身著囚衣,仍然是一副如玉君子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樣子,玉般清淺的光輝籠著他。
“胤禩……”我愣愣的開口。
而那個坐在柵欄邊,一直緊緊望著小窗投進來的日輝的身影,明顯驟然一怔。許久,他才回頭。
盈盈光澤,笑意如玉。
我忽然難以自抑的痛哭失聲,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只因他帶著笑意淡然道:“你來了。”就好像是日日相見的朋友般,淺淡如水,卻蘊著摯情。
“怎會如此?”透過淚水,看著他依舊淺笑的面龐,我問。
“不過是命。”他笑說。
“是不是有人陷害你,還是胤禛……”我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含笑搖頭打斷。
“皇兄有他的難處,我的命運,大約從多少年前決意不再做那個受盡□的少年起便註定了。曦雲,這哪裡說的清楚呢?是我?還是旁人?其實不過都是命運罷了……”他淡笑道。
而我卻更加抑制不住的難過,“八福晉呢?她沒有來看過你?”
話一出口,便看到胤禩一瞬便被抽去神采的眼眸,籠在他身上如玉清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