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隱約能夠猜出安寧是要利用自己對付孃親,她又何嘗不想親手對付孃親,正如安寧所說的那樣,她想要親自問問孃親,為何會這般對她!
念兒想著安寧方才的話,如果現在她的手中有一把刀子,是否能夠狠下心來,替爹報仇,替自己報仇?她心中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以前她對孃親下不了手,是因為自己對她的恨不夠濃烈嗎?那麼現在經過了這件事情,她的恨足以讓拋開所有的一切所謂的親情。
棋子?她開始是孃親對付安寧的棋子,現在,她是安寧對付孃親的棋子,可是,這一次身為安寧的棋子,她卻是心甘情願。
“很好!”安寧滿意的點頭,親自替念兒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將念兒從地上扶起來,扯了扯她身上的衣裳,試圖將她包裹得更加嚴實,正要讓人將念兒找個地方安置下來,目光卻在不經意間掃過了另外一抹身影,那正是賢親王蒼焱無疑。
此刻,賢親王蒼焱嘴角掛著血跡,臉上一片慘白,那雙手緊握著,似乎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眼神之中,隱約流露出些微的不甘。
安寧挑了挑眉,想到什麼,輕聲在唸兒的耳邊開口道,“念兒,對於這個人……你想……”
念兒意識到什麼,順著視線看了蒼焱一眼,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昨晚,孃親用了催情香,但回憶起那些模糊的片段,她也記得一些事情,這個男人是衝著安寧而來的吧!所以,他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矇住了她的眼,更或者是矇住了“安寧”的眼,想到自己之後身體的異常火熱,她下意識的聯想到了那一杯酒,此刻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下藥的不僅僅是孃親而已,還有這個男人啊!
在那樣的藥物的控制之下,便是憑著身體的本能而動作,又怎麼有意識去留意到其他的事情呢?
可憐自己的清白身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念兒緩緩的閉上了眼,再次睜眼之時,她的眼裡已經是一片冰冷,“皇上,皇后娘娘,罪女昨晚不該扮成皇后娘娘,不然也不會……這是罪女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怪不得別人?好一個怪不得別人?這話乍一聽,還真是讓人覺得有那麼幾分無奈,但是,如蒼翟安寧這般精明的人,乃至是蒼焱本人,都已然聽出了些微的端倪。
念兒的話一落,蒼翟銳利的眸子一緊,頓時迸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安寧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念兒片刻,露出一抹輕笑,心中暗歎,好一個念兒!怪不得別人麼?
她並非覺得怪不得別人,心中的不甘與對蒼焱的恨意,怕是比任何人都強烈吧,畢竟是清白的身子被毀了,對於這樣一個女子來說,又怎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呢?
她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可是,她卻知道,她沒有那個本事來對付蒼焱,出這一口惡氣,她雖然沒本事,但是卻有辦法,那便是利用她和蒼翟來替她完成這件事情。
念兒在提醒蒼翟和安寧,蒼焱昨晚的舉動,都是衝著安寧而來,她就不相信,憑著蒼翟對安寧的在意,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對他心愛之人如此覬覦的男人!
念兒這是想借刀殺人啊!
安寧瞥了一眼蒼翟,察覺到他眼底的幽深,已然明瞭蒼翟的決定,他是不會放過蒼焱的,不過,她倒是覺得,這卻不是因為念兒的挑撥刺激引起的。
不錯,蒼翟又怎會遂了一個念兒的挑撥刺激?他不會放過蒼焱,一想到,昨夜的女子,差一點兒是安寧,蒼翟的心中就萬分的恐懼,銳利的目光掃過蒼焱毀了的左眼,看來,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已然忘記了教訓了啊!
嘴角擎起一抹冷意,蒼翟的眼神讓人看著,竟下意識的為之膽寒。
而這當事人之一的蒼焱,此刻卻是在心中暗自問候了幾遍那個叫做念兒的女人,這個該死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