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哼,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好事,他恨她都來不及,又怎會給她名分?
況且,這句話從安寧的口中問出來,蒼焱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他要的是安寧,從來都不是別人!
安寧幽幽的看了蒼焱一眼,卻是刻意忽視著他看著自己時,眼底的那份熱切,扯了扯嘴角,冷聲道,“男人,果真都是無情的!”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蒼焱,就連蒼翟也是皺了皺眉,申述的目光看著安寧,柔聲喚道,“寧兒……”
無情嗎?他可以對任何人無情,唯獨對寧兒是例外啊!寧兒怎麼能夠將他也連帶著說了進去?
蒼翟的反應讓安寧禁不住發笑,呵呵的道,“當然,除了皇上以外……不過……”安寧幽深的目光微轉,蒼翟的有情,也唯獨對她罷了,對別人嘛……
安寧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蒼焱,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沒有接著方才的話端,而是轉口道,“皇上,寧兒今天起得太早,有些累了,先回廂房休息片刻。”
說罷,便福了福身,轉身朝著聖池外走去……
在轉身之際,安寧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嗜血的笑意,對於蒼焱的作為,她的心中是不悅的,不管蒼焱最終是佔了誰的身子,他都是衝著她安寧而來,這個男人,不管他安的是什麼心,安寧對他的厭惡,有增無減。
對付蒼焱,根本就不用她來出手,蒼翟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想到蒼焱那被毀掉的左眼,安寧的眸子緊了緊,隱隱泛著幽光,蒼翟對外所傳,蒼焱的眼睛是蒼焱自己為了先帝而廢,聰慧如安寧又怎麼猜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以蒼焱的性子,又怎會因為別人自殘?更何況,因為一個死了的人自殘,說是聊表孝心,但卻一點也沒有說服力,讓安寧無法相信,想著那天的情形,那眼睛,應該是和蒼翟有關吧!
想到此,安寧眼中的光芒越發的邪惡,蒼焱落在蒼翟的手中,上一次是眼,那麼這一次呢?直覺告訴安寧,蒼焱不會太好過才對!
而此時,寺院後山下庵堂中,一個廂房內,詹楚楚在房間中踱著步,想到方才發生的一切,想到自己計策的失敗,臉色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這個時候念兒怎麼樣了?她已經露出了端倪,會不會供出她來?
一想到此,詹楚楚的眸光更是陰沉了幾分,夾雜著些微的擔憂。
不,她現在已經管不得念兒了,她現在應該想的是,要怎麼才能夠出得了這座寺院。
如果念兒將她也供了出來的話,那麼安寧和蒼翟必定會加大這座寺院的守衛與查巡,她如今沒有任何準備的想要出去,必定是難上加難,可是,她不能繼續留下了!
她必須想辦法出去!
詹楚楚正如是想著,卻聽得身後的門吱嘎一聲,被開啟,詹楚楚一臉防備的聞聲看過去,當看到來人之時,詹楚楚身體怔了怔,詹玉顏?她來這裡做什麼?
詹楚楚意識到她如今的身份,斂了斂眉,壓下心中方才積聚起來的擔心,朝著詹玉顏扯了扯嘴角,“華顏,你來這裡走什麼?可是有事?”
詹玉顏挑眉,對方此刻雖然已經鎮定了下來,但是,最開始的那一抹做賊心虛的驚詫,詹玉顏還是看在了眼裡,加上自己方才是跟著“陰絮”師叔而來,斷然是不會弄錯什麼的,這個陰絮師叔,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
詹玉顏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溫和的開口道,“陰絮師叔,華顏來找你,是為了一本經書,陰絮師叔忘了嗎?五日前,師傅讓陰絮師叔將那本《玉蘭經》找出來,交給師傅,這些時日,忙著先帝的法事,倒是忘記了,方才師傅突然記起,遂叫華顏過來問問陰絮師叔,看看《玉蘭經》是否已經找到了?”
詹楚楚又如何知道詹玉顏那勞什子的師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