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蒼翟握著她手腕兒的手上,安寧猛地一拉,嘴湊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了蒼翟的手臂上,牙齒透過衣裳,甚至口中還漸漸瀰漫出了血腥味兒。
“啊……”蒼翟痛撥出聲,這疼痛讓他回過神來,狠狠的將安寧甩開,“你這個潑婦,好,很好,如你所願,就如你所願,有她們便沒有你,你現在就給朕收拾,滾,給朕滾出皇宮,滾出北燕!”
外面的所有人譁然,皇上是什麼意思?滾出皇宮,滾出北燕?皇上這是要……
安寧哈哈的笑出聲來,那笑聲,異常的詭異,讓那些聽了的人,幾乎覺得皇后此刻瘋狂了,是啊,皇上都如此說了,她怕是要瘋狂啊,不過,皇后娘娘的膽子,也可真夠大的。
打皇上,咬皇上,還不稀罕皇上,這……除了皇后娘娘,怕是沒人敢如此觸怒聖威了吧!
“好,我會滾!我會將這皇宮留給你和你的這些狐狸精,讓你們好好享受著美妙的生活。”安寧大聲笑著,那笑聲,讓蒼翟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多想此刻上去,將安寧攬入懷中,告訴他,方才的那些話,都不是他的真心,他不在意什麼三宮六院,更加不想將她趕走,可是,想到如今的形勢,他卻是不得不這麼做。
想到那在暗處,如今還沒有浮出水面的人,蒼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凜然,朝著地上的詹玉顏走去,將渾身是血,滿身狼狽的她,從地上抱起來,憤怒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外面的宮人看到蒼翟抱著詹玉顏出來,皆是讓開了一條道,方才,他們將房間內所有的聲音都聽在耳裡,可謂是駭人至極,此刻,看到詹玉顏身上的鮮血,以及皇上臉上的憤怒,就更加感覺到,皇上的怒氣怕是難消了,而皇后娘娘……
而暗處,一抹鬼祟的身影悄悄的離開,沒人發現……
昭陽殿內,蒼翟一離開,他所帶來的宮人們,也都跟著散去,而房間裡,安寧嘴角依舊笑著,看著房間外漆黑的夜,無人知道,她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娘娘,你……”茵茵被方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陣仗給嚇到了,她沒有想到,娘娘會打皇上,更加沒有想到,皇上會說出那一番話。
她的心裡被無邊的擔憂籠罩著,想要說些什麼勸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寧瞥了茵茵一眼,將她的關切看在眼裡,擺了擺手,遣散了房間裡其他的宮女,獨獨留下茵茵一人,眉毛一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才放鬆了下來,“演戲真累啊!”
茵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演戲真累?
“娘娘,您什麼意思?”茵茵看著安寧,滿臉的探尋,演戲?她是聽錯了嗎?
安寧眸光微閃,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徑自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提筆在白紙上寫著字,等到寫好之後,安寧才用一個信封裝好,交給茵茵,“將這個收好,幾天之後,交給皇上武煉巔峰。”
茵茵拿著手中的信封,皺了皺眉,心裡浮出一絲不安,“娘娘,這是……你是要……”
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茵茵焦急了起來,“娘娘,皇上方才的話,一定是在生氣的情況下才口不擇言,他一定不會是這個意思的,娘娘,你不要……”
“茵茵,你是讓我放心的一個丫頭,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到時候,你也自然會知道,不要因為我,去恨皇上,我說過,有些事情不能只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才行。”安寧緩緩開口,說罷,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走了,我回房間了,皇上已然下令,有些事情,我也必須要去做。”
茵茵拿著手中的信,看著背影遠遠離去的安寧,腦中不斷地迴盪著安寧方才的話,用心去看嗎?她是不是太笨了,看不透娘娘能夠看透的一切,也更加看不透娘娘的心思。
安寧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