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燕採取的消極不抵抗政策,後臨大軍在補給完成之後,一路驅船北上,而四周各州的刺史也應為燕王的虛弱,開始心思蠢動。
另一邊,後臨軍船之上,看著戰事節節得勝,李建雄的心思也漸漸活躍了起來。
李建雄也不是愚蠢之輩,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心中也有疑惑,因為以後燕的戰鬥力而言,不可能會節節敗退,這是別人的陰謀計劃,還是因為其他的客觀原因。
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李建雄眯眼冷冷道:「外面的情況發展如何?」
一個將領揚聲大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上面還沾染著敵人的血跡,將他囂張得意的神情襯託得各位刺目。
「回稟將軍,敵軍果然不堪一擊,一看到我們的水師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哈!真不知道是什麼軍隊!難以置信啊,這樣的軍隊真的是以前的北燕鐵騎麼?」
另外一個將領見狀,忍不住諷刺道:「後燕在水上的戰鬥力本來就極弱,我們勝了,也不可過於驕傲!」
那囂張男子雙眸怒瞪:「牧放,你何必在此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你又不是沒看到後燕大軍抱頭鼠竄的樣子!」
牧放蹙眉道:「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什麼常理不常理,我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小心點的好!」
「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和我作對!」
「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
「夠了,都閉嘴!」兩人還要爭吵卻被李建雄喝斷,一雙虎目帶著刀鋒般的銳利,「去後燕大軍的攤子回來了麼?」
「回稟將軍,人已經回來了,正在駐地外候著。」
「讓他進來!」
「是!」
……
等那一身百姓常袍的男子走入大廳,那普通怯懦的樣子也掩飾不了他眼底的光芒。
「說吧,後燕的情況到底怎麼了?後燕大軍為何不抵抗?」
「回稟將軍,燕王得了重病,極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而燕王沒有後裔,現在後燕的根本已經動搖了。」
「什麼,燕拓病了?」李建雄有些驚訝,幾個月前見到燕拓,他明明就是一副身強體壯的樣子,怎麼會忽然間就病了?
「是的,而且似乎病得很厲害,除了燕拓的心腹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其中和燕拓見面。」
「還有呢?」
「有人說燕拓是中了毒,也有人說燕拓是憂思過度,總而言之現在後燕上下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各州的刺史和藩王都準備割據自立,燕軍的兵馬也是各路政權的爭奪之地,所以他們根本就沒空在沿河四周布兵抵擋。」
李建雄笑了,帶著一絲嘲諷:「燕拓啊燕拓,你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呢?」
如果是假的,那為何要講軍權都分散了下去,讓整個後燕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樣子。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此時,一個兵士沖入大帳道:「將軍,攝政王來信了!」
李建雄臉色頓時一沉,低聲道:「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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