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能。
“碰!”
鋼刀刺出,甚至比軍隊弓手的鵰翎箭還要狠厲幾分,貼著那棵古松的樹皮,擦出了一道半指深的劃痕,隨即狠狠地刺入到了黑松後面那方突起的紅巖之中。
緊接著,就如唐麟預料的那般,受傷的黑松後面,果然升起了一股兇悍的氣息,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氣,也是愈加的明顯了許多。只是,當這道氣息的主人錯步出現在唐麟眼前的時候,他卻是硬生生愣在了當場。
從樹後閃身出來的,哪裡是什麼魔獸,分明就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雙足母禽獸,如果用學名稱呼,那便是人!
“嘿,小子,你憑什麼偷襲我?!”
“怎麼能算偷襲?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不敢見人,我以為是隻魔獸,所以才會將刀飛出去,再說,正常人身上哪有你這種洪荒野獸的味道?”
打量著身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嬌小女孩兒,對方黝黑的臉頰和兩腮的胡茬分明是透過易容手段處理過的,如果不是唐麟在崑崙入世那幾年見過不少類似的手段,恐怕還真看不出毛病。
看清了對方身上衣衫上早已凍結的血跡,尤其是注意到血塊中仍舊殘餘的些許獸毛,唐麟終於明白之前為什麼會產生誤判了,這丫頭剛剛必然是屠殺過某些魔獸,看樣子,數量還不在少數。
“你說什麼?你敢說本郡……本,姑……你敢說本少爺身上有野獸味兒?!”
被唐麟一句話噎住,聶大小姐連換了三個稱呼,才是終於確定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是,再想動手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最初時犀利無比的氣勢。
“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你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現,我肯定會禮貌的和你打聲招呼,然後熱情的邀請你坐下一起喝杯蛇羹,你既然偷偷摸摸,那我自然認為你沒安好心,這是正常邏輯不能怪我。”
目光在易容少女那隻能說是稍有起伏的胸脯上略微停頓了片刻,徹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之後,唐麟這才是不鹹不淡的補充了一句,旋即便是不再理會那個張牙舞爪的大小姐,專心照顧起身前的篝火和蛇羹來。
見對方竟然無視自己的憤怒,聶詩經自小養成的彪悍脾氣頓時上來了,咬牙切齒的挽起袖子,道:“哼,暗算本少爺,你倒是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今天本少爺要是不打的你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是正常人,可不喜歡和瘋子打架。對了,如果你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和性別,我勸你下次出門之前,一定要帶幾個得力的手下,不然,很容易被人賣到青樓當官妓的。”
衝著對面的黑臉女孩兒誠懇地點了點頭,唐麟也不管對方由黑轉綠的恐怖臉色,自顧自的舀起了一口熱湯,輕輕地抿了抿,撇嘴道:“孜蘭果然放多了,味道確實濃了些。流氓,不得不承認,你在吃喝嫖賭的方面,果然比我更有資歷……”
唐麟當然是在對化身朱鳥的流氓器魂說話,然而,不遠處被他一語喝住的聶詩經卻不知道,此刻,見他竟然在對一棵黑松樹自言自語,說的有滋有味,剛剛掄起來想要大施拳腳的胳膊,頓時不著痕跡的垂了下去。
確定那棵黑松上只有一隻神態萎靡的小鳥,而沒有隱藏什麼絕頂高手,聶大小姐放下的黑手這才再次抬起。
只是,這一刻,不知怎的,她那好不容易安分了幾天的異常豐富的想象力卻在這個時候宛若山洪一般爆發了。對著一棵樹一隻鳥也能聊天,這傢伙莫非是個精神分裂?
瞬間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聶詩經頓時心軟道:罷了,罷了。算老孃倒黴,一個練功走火入魔的瘋子,我跟他計較什麼。
老孃怎麼就這麼倒黴呢!為了抓只神獸玩玩兒,千辛萬苦的從家裡逃出來,結果倒好,小麒麟沒有逮到不說,還招惹來一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