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忽然掛起了一抹笑意,只是笑得有些生硬和陰險。顯然,知道兩個同行者不會好過,他的鬱悶情緒頓時緩解了不少。
對於前者的冷嘲熱諷,孔明顯然沒有放在心上,此刻的他,等多的是在好奇,被聶詩經帶走的那個凝紋武者,剛剛究竟動用了什麼殺招,不僅瞬息間重創月河圖,更是連他偷偷賜個月河圖的黃品符器蝕月劍都給毀掉了。
然而,一切答案,似乎只有等月河圖恢復之後才能知曉,無論他如何焦急,都必須等,只有等……
……
“小麟子,你確定你用那東西捅死了那個白衣服的小白臉兒?”流氓鳥的爪子死死的抓著一支柳條,一隻翅膀附在胸前,另一隻則宛若手臂一般摸索著橫在脖頸處,左右摩挲著自己的下喙。
短暫的休整之後,唐麟總算穩住了體內傷勢,對著樹梢上的流氓鳥點了點頭,道:“割破動脈,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終究還有救活的可能啊,”流氓鳥嘆了口氣,擔憂道:“涅武峰的生命靈華,很可能會幫他度過一劫!小麟子,這件事你做的有些草率了,如果那傢伙被救活了,暴露了你的身份,咱們的麻煩估計也就來了。”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唐麟搖了搖頭,目光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全力搶救小麒麟的聶詩經,傲然道:“就算不死又能如何?等與他再遇的時候,難道你我還能是現在的你我?”
你我還能是現在的你我?一句看似簡單的問話,卻是飽含著唐麟的無限豪情。
老流氓默然。
唐麟說的沒錯,現在,可是說是他和唐麟最為羸弱的時候,只要他們能夠熬過這段時間,無論是唐麟的武道修為,還是他的器魂合一,都會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到時候,再遇月河圖,誰怕誰,還真的很難說。
同樣將目光掃向不遠處的聶詩經,更準確的說,是望了望那隻金黃可口的麒麟幼獸,流氓鳥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艱難道:“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將那小傢伙弄出來,你真不打算要它的七竅通靈心?”
唐麟一愣,旋即正色道:“看到那隻小麒麟被圍攻的時候,我就像是看到了前世御筆峰上被崑崙八大門派圍攻的自己,都是因為身懷異寶,都是那樣的絕望和無助,那一刻我就決定,一定要保它平安。”
“我因為你和涅武峰的緣故,能夠重生異界,那小傢伙可未必能夠有咱們這般幸運,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出手就它,可不是為了落井下石。”
看穿了流氓器魂的意圖,唐麟瞪了它一眼,警告道:“老流氓,你現在距離徹底恢復還有很遠呢,根本沒有吃東西的能力,所以,還是不要再惦記了,只能想不能吃,是很痛苦的!”
“唉,可惜了本大爺清的蒸麒麟,可是大爺我的拿手好菜。”
流氓鳥以翅掩面,悲傷中仍不忘質疑道:“不過,小麟子,那丫頭靠譜麼?就算咱們不吃那小麒麟,也可以把它留在身邊養起來啊?你把它交給那丫頭,她就不會動歪心思?我看,她貌似比本大爺還嘴饞……”
唐麟一笑,自然明白流氓鳥心有不甘,鄙視道:“她說過,她不需要七竅通靈心,我相信她。”
“她說你就信?本大爺還常說我是好人呢,你咋不信?”流氓鳥不再故作傷感,兩隻翅膀叉在身側,就如潑婦罵街一般,氣鼓鼓的盯著唐麟,嘴角一陣狂抽。
“她沒必要騙咱們,”視線再度落到戎然小妖女那道纖瘦的背影上,唐麟玩味道:“她本身就是禁武之體,又何必去貪圖七竅通靈心呢?”
“***,你個敗家子……等等,你說什麼,那丫頭片子是禁武之體?”流氓鳥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唐麟。
“自然是禁武之體,”唐麟篤定道:“也只有禁武之體,才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