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金山銀山從兩旁經過,他卻只能任由大把的財富從指縫中溜走,屬於做夢都不忍心醒過來的悵然失落。
不過髒孩兒此時還心心念念著方才那虎叔的強悍體魄,走了沒多久他又忍不住問道:“老大,你可有什麼煉體之法?”
女孩瞥他一眼,沒好氣道:“沒有!”
“哦。”髒孩兒有些失落,他也想要那種變身打架的感覺。
女孩道:“你以為各路傳承都是大風颳來的,說有就有?”
不過女孩轉念一想,似乎不想太過打擊髒孩兒的求學之心,又補充道:“西序府便有修煉體魄的功法。”
髒孩兒眼神一亮,立即回頭看向沉默失意的朱、陳二人。但見他二人此時面目氤氳,眼眶通紅,髒孩兒沒有立刻打擾,只是默默將此事記下。
他們這一行人走的緊急,哪怕是斷了一條腿的女孩也是步子倒得飛快。
但走了一陣子之後,他們中就有一人連籲帶喘,疲態盡顯了。
只見吳美怡一手叉著腰,一手捂著胯,臉上盡是痛苦難色,緊追慢趕卻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沉,岔氣的感覺更是讓她身子都直不起來,只能一撅一拱地往前挪。
身旁的髒孩兒見狀好心問道:“這位姐你沒事吧?”
吳美怡黛眉微顰,似乎是有些不願和眼前這個渾身髒臭的傢伙交談,她丟不下自己世家貴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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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望尊城重歸平靜,只要她能夠回到家族,只要有族中長輩庇佑,那她仍然還是凌駕於百姓之上的世家子弟。
所以哪怕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迫時刻,吳美怡還是不能屈尊,不能接受自己跟一個乞丐模樣的卑微存在有所交集。
但自身天賦受損不能修煉的她,卻真的跟不上隊伍的腳步了。
朱煥、陳書雍自不用說,他倆剛剛收到全族被滅的訊息,根本沒心情多看吳美怡一眼。
最前面的白妹妹越走越遠,還拖著一條斷腿,吳美怡也不好將其叫住。
身邊就這麼一個又髒又臭、穿的像個刺蝟一樣的傢伙,吳美怡眉頭緊了又緊,最終還是艱難下了決定——就勉為其難地讓這個小奴伺候本小姐一程吧。
於是吳美怡捏了捏鼻子,眼底藏不住嫌棄地道:“你幫我尋個柺杖。”
“哦。”
髒孩兒沒多想,在附近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容易翻出一根斷掉的桌子腿,然後遞給吳美怡。
吳美怡猶猶豫豫地伸手去接,但是似乎一直沒有勇氣攥住髒孩兒手裡的那根木棍。
“給你啊,怎麼不拿?”
髒孩兒疑惑道。
吳美怡顰眉道:“可有手帕?”
原來是嫌髒啊,髒孩兒看了看木棍上的泥汙,直接用手臂夾著給蹭了下去,反正他也不怕髒。
再次遞給吳美怡,可對方還是遲遲不接,似乎在避諱著什麼。
“幫我去尋個手帕。”吳美怡說道。
髒孩兒撓頭,這半夜三更的去哪裡找手帕?
豈料他剛撓完頭,雞窩頭還沒有停止那蓬鬆的顫動,吳美怡眼裡的厭色頓時更甚,直言道:“你再去尋一根吧。”
髒孩兒微微一滯,他這才有些恍然,抬頭道:“這位姐你是嫌這木棍髒嗎?”
吳美怡眼底微凝,心道:這小奴好生沒規矩,怎對大人如此不拘?若非是看在白妹妹的面子上,本小姐定要好生教訓一番!
髒孩兒見吳美怡略微發愣,還以為被自己說中。
旋即他嘿嘿一笑,用神秘的口吻說道:“這位姐你不懂,這不是髒,上面的可都是天地靈氣呢!”
吳美怡面色微沉,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此時髒孩兒的表情十分猥瑣,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