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見狀,也不再堅持。“那好吧,不過劉老爺子千萬保重身子,不可過度耗損心智。”
鬼工劉道:“幾位放心,老朽自有分寸。佔海、佔川,這幾日我便不出房了,飯菜讓人送到門口就好。幾位貴客的飲食起居,你倆定要照料周全!”
此後的幾天,五人與霸海雙蛟相交甚歡。聽說五人要去的地方是個荒島,霸海雙蛟又命嘍囉們準備了一大批物什。像什麼鋪蓋、炊具、果蔬、乾肉連同木料柱樑等,不一而足。
待將這些物什裝上了“潛龍號”,霸海雙蛟也挑了十來個得力心腹,打算一同到那島上,幫著五人搭房起屋。
又是兩天過去,鬼工劉那頭還不見動靜。五人不便久留,就邀了霸海雙蛟同去房中問詢。
等再見到鬼工劉時,眾人皆吃了一驚。才幾日未見,鬼工劉已然柴毀骨立、眼烏面陷,整個人好像又蒼老了許多。
鬼工劉張了張口,聲音亦是十分沙啞。“老朽實在無能……那四象兩儀鎖還是沒有開啟……唉,真是無顏面對幾位啊……”
“劉老爺子不可再說話了!”鹹觀道人忙將鬼工劉扶在床上,手抵其背,急急以真氣輸運。
待得鬼工劉的臉色好轉了一些,鹹觀道人又使了個眼色。花無聲會意,便將藏經筒取回收起。
鹹觀道人內力精純,一盞茶的光景,鬼工劉面上便恢復了些紅潤。“老道長……多謝了……”
“劉老爺子哪裡話?”鹹觀道人拭了拭額頭細汗,“貧道雖然輸了些真氣,但仍未補全劉老爺子所耗的元氣,此後幾天,劉老爺子須心無旁騖、好生調養。那開鎖之事,咱們就此作罷!”
鬼工劉道:“老道長……請再給老朽些時日……”
鹹觀道人搖了搖頭,“機緣未至,不可強求啊。再者說,我等在幫中叨擾了多日,是時候向劉老爺子辭行了。”
鬼工劉急道:“怎麼?你們這便要走?難道是我那兩個孫兒招呼的不周?”
花無聲笑道:“劉老爺子放心吧,兩位當家的對我們招待的可謂是無微不至。實因我們還有要事,不便久留。所以明日一早,我們便打算啟程。”
鬼工劉點了點頭,“既然幾位有要事,老朽就不強留了。哦,日後幾位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只需送句話過來,咱們鐵船幫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五人趕緊道:“如此,便先行謝過劉老爺子了!”
聽說五人要走,眾嘍囉當夜少不得又為他們擺酒餞行。轉過天來,五人在碼頭上與鬼工劉等人依依惜別後,又在霸海雙蛟的陪同下,登上了“潛龍號”。
一出了沉沙島,“潛龍號”便潛入海下航行。香瓜等人對這“潛龍號”十分好奇,直拉著霸海雙蛟問東問西。
聽眾人稱讚,霸海雙蛟不免得意,先引著五人來至船頭,為其解說觀覽。
原來這“潛龍號”四下,皆用鋼板密封的滴水不滲,入水後,船頂上的幾條中空的桅杆便探出海面,有的可吸入氣流,確保船內之人呼吸順暢;有的則內建數面折光小鏡,用以隨時窺探海面上的情形。
船頭、船身等處的鐵甲,可以自由開合,甲後鑲嵌著厚厚的水晶片,透過水晶窗,海面之下的狀況,自然是盡覽無餘。若逢深夜暗處,船頭數盞氣燈便齊齊照亮,將前路映得有如白晝。
趴在水晶窗前,香瓜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見層層疊疊的礁石間,生滿了各種五顏六色海葵、海藻,受洋流激盪,搖曳擺綻,宛如盛開在仙境中的異草奇花。斑斕的魚蝦蟹蚌,或嬉或逐、或棲或遁,團團群群、不計其數。
見香瓜久久未動,馮慎便去相喚。可連喚了數聲後,香瓜這才回過神兒來。“馮大哥……你要是不叫俺,俺還以為是到了龍宮了……原來這海底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