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個,然後又是一個。
刀劍撒了一地,只有三個人能站立。 驚天一劍是站立者之一,左手掩住右胸的創口,鮮血從指縫中向外湧流,搖搖欲倒。
“你……你的劍真……真的有……鬼……”驚天一劍嗓音完全走樣,驚怖欲絕:“眨……眨眼間,你又擺平了我另……一半人—……”
丘星河臉上汗影閃閃,呼吸有點急促,俯身拾起劍鞘收劍,臉上有泰然的神情。
“大概錯不了。”丘星河平靜地說:“他們都沒死,非常幸運,今天在下心情好,沒有開殺戒的打算。趕回許州醫治,命可以保住,但今後想稱雄道霸賺血腥錢,恐怕機會就不多了。”
胸肺受了劍傷,今後即使醫好了,體內癒合的組織決難復原。
這是說.驚天一劍今後只能在三流人物間爭一席之地了,從超等高手中除名,是最悲哀的事。
“補我一……劍……”驚大一劍厲叫。
丘星河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驚天一劍的傷勢,在他這種內功根基深厚的凶神惡煞來說,不算嚴重,普通的人絕對難以支援。
他是主事人,必須繼續指揮所屬的手下同伴。
十六個人,有五個傷勢稍為嚴重不宜走動,他們必須儘快趕往許州醫治調養,所隨身攜帶的金創藥只能救急,如不及早換藥調養,後果堪虞。
十六個人在樹林深處藏馬的地方,七手八腳準備坐騎,傷勢嚴重的五個人,須另制拖架讓坐騎拖走。
正在忙碌,一個個怨天恨地,不住的咒罵丘星河,也咒罵妙筆生花坑害了他們。
驚天一劍右肺有充血現象,動一動就引起咳嗽,因此牽著坐騎監督手下砍木製拖架,不敢親自動手幫忙。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
人都在他前面忙碌,背後怎麼可能有人?
吃驚之下,他警覺地扭頭回顧。
身後丈餘,一個留了大八字鬍,佩了劍的青衫客,悠閒地倚在樹幹上,雙手抱胸盯著他陰笑。
“咦!你……你……”他臉色泛灰,眼中有驚駭的神情流露。
“曹老兄,你好。”青衫客的口氣相當友善:“三個月不見,你老兄怎麼發福了?呵呵!上了年紀發福,不是好現象呢!”。
他的上身用腰帶代傷巾,纏得結結實實,顯得特別臃腫。發福應該是肚子凸出,那有胸部臃腫稱為發福的?分明是有意挖苦嘲弄。
“姓周的,你……你鬼鬼祟祟……”
“曹老哥,你說這句話就不上道了。”青衫客站正身軀,臉色一沉:“過去,咱們見面稱兄道弟,雖然不走在一起,總算因利害關係保持友好。目下我大大方方出現在你面前,和和氣氣打招呼叫你老哥,你怎麼胡說八道,指稱我鬼鬼祟祟?”
所有的人,全被兩人的舉動所吸引,有些人臉色大變,有些人驚得發抖。
“周兄,我道歉。”驚天一劍強自鎮定:“倒是在下怪錯你了。”
“哦!是嗎?”青衫客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們怎麼啦?
好像沒有一個完整的人,遭到什麼禍事了?”
“周兄又何必明知故問?”
“我明知?”
“你老兄的舉動,已明白地表示知道出事的經過。”
“不怎麼清楚。”青衫客周兄不否認:“相隔太遠,而且不便接近察看,看了不該看的事,會走黴運的。只知道片刻間刀光
漫天,劍氣飛騰,如此而已。老天爺!你們十六條好漢高手,足以抗拒一隊兵馬,怎麼片刻間便成了這副德行?那位我獨行真有這麼可怕?”
“你……你到底想怎樣?”驚天一劍精明陰險,當然知道對方現身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