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辛惠牙直癢癢。
呆在家裡的時間多了,辛惠的心裡也漸漸不平衡了,尤其是看到鄭建的弟媳婦,沒有工作,婆婆給她帶著孩子,天天打牌。辛惠是又羨慕又嫉妒,有意無意地說給鄭建聽。但辛惠是羊肉沒吃著,反惹一身臊:“你有什麼資格和她比,也不照照鏡子。”資格、又是資格。
辛惠幾乎要崩潰,她真不知道鄭建口口聲聲說的資格究竟指什麼
辛惠雖無閉月羞花之容,也無沉魚落雁之貌,但也清純可人,談不上腹有詩書氣質華。但也自然大方。談不上家世顯赫,祖上也算書香門第。祖上靠扎花圈養家餬口,今天靠遊戲廳爆發的鄭家為何如此對她,辛惠百思不得其解,也懶得解。整天悶悶不樂。
辛惠這天在洗臉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她從鏡子裡看到她臉上不知什麼時候飛上去兩塊斑狀物。左右兩邊各一塊,極其對稱。辛惠以為是鏡子髒了,擦乾淨鏡子再看,還是左右兩邊各一塊,極其對稱,辛惠的面板本來就不白淨,這時候看起來更灰暗了。辛惠使勁的用洗面奶洗,用雪花膏使勁地抹,臉色看起來還是很灰暗。這時候辛惠有些明白鄭建的話了。
心情鬱悶的辛惠想回去看看媽媽。玉梅的心情現在好了很多,小女兒畢業了,在她的努力下分配得也不錯。兒子女兒生的都是兒子,玉梅的心願也了了。只是辛惠眉宇間隱藏的憂鬱常讓她感到不安。
辛惠心不在焉地和媽媽東一句西一句地拉著家常,玉梅也發現辛惠臉上的斑,擔憂地說:“哪天,我去給你信信迷信,你臉上長的這東西可不好,我們農村叫它土暈。它預示著你這幾年的運氣不好。凡事小心才好。”
“媽,你別嚇我喲。”辛惠想起那天在牌桌上的慘狀,將信將疑。
“老輩人總結出的經驗,總有他的道理。”媽媽神色憂慮。
本來想回去散散心,卻弄出這麼一茬,辛惠的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
辛惠去了美容院一趟,確定自己長了黃褐斑,是氣血淤積所致。老闆說採用內服外敷可使情況好轉,但很難根治。辛惠問了價錢,囊中羞澀,紅著臉退了出來。
“辛老師,今天沒打牌呀”辛惠碰到一個老熟人。
“手氣不好,歇兩天。”辛惠怏怏不樂。”
“不怕輸得苦,就怕斷了賭,走,和我一起去玩。”老熟人很熱情。
“不去,沒帶錢出來。”辛惠撒了一個謊。
“沒關係,我們是打碼子,萬一輸了,我給你墊上。再說了,哪家孩子天天哭。”辛惠半推半就跟她去了。
這一去,辛惠就再也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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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迷失
辛惠跟著金姐來到牌館,很大的一間屋子井然有序地擺著四張麻將桌,牌館老闆熱情地招呼著她們。辛惠顯得很拘謹,牌館老闆看出了辛惠的顧慮,體貼地對她說:“你是金姐的朋友,也是我杜姐的朋友,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天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在這兒玩,先熟悉熟悉。”
陸陸續續有人來打牌了,在金姐的鼓動下,辛惠也坐了上去。杜姐給她們每人發了五百塊錢的碼子。說打完再結賬,這比辛惠姐妹們玩的要大得多,杜姐始終坐在她身邊給她抱膀子,辛惠手氣很好,贏了六百塊。金姐替她感到高興。杜姐趕忙表白:“我生怕小辛輸錢,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辛惠有些感動。
揣著贏來的六百塊錢,辛惠數了又數,自從學打牌以來,辛惠還沒有贏過這麼多錢呢。工資都才四百多呢贏錢的感覺真好。辛惠想。
週六照例又是姐妹們聚會的日子。可是今天辛惠顯得有些勉強,蘭君看見她情緒不高打趣道:“你怎麼了,打牌不積極,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