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兒,林瑤卻是一心關注賈敏林黛玉去了,竟不知這女孩兒叫什麼名字,剛遠遠聽到王嬤嬤叫了一聲什麼小?還是笑,也不甚清楚。只得叫聲“姐姐”猜想她定會自報家門的,果不其然“含笑可不敢當姑娘的姐姐,姑娘要是不困,奴婢陪姑娘說說話兒解悶兒吧?”含笑雖詫異姑娘今兒個怎就喚自己“姐姐”了呢?但並未深究,姑娘畢竟年幼。而林瑤本就打算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比如現在是在那裡?自己是怎麼病的?
……記得在“夢”裡還看到過一個紅衣虎帽的小男孩兒的,雖瘦弱了些……等等!賈敏如此悲傷,王嬤嬤之前提起“衍哥兒“時那小心翼翼的神情,還有賈敏那句未說完的話”我那可憐的……“無不是在向林瑤昭示著一個事實!賈敏的幼子,已經死了!那麼現在我幾歲?是剛死?還是有段日子?賈敏和林如海看上去遠比“夢”中清瘦憔悴……想著便看向含笑點點頭“你且說說我病了幾日,都發生了什麼?老爺太太……”林瑤並不清楚之前的事,故而不能說完,但她相信含笑會幫她接完整的。
含笑低頭想了想“姑娘切莫再折騰自己個兒了,衍哥兒去了,奴婢們都知道姑娘難過,可姑娘別忘了老爺太太豈不是更難過?正等著姑娘寬慰,結果姑娘倒是又病了,還要老爺太太為姑娘懸心。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若姑娘萬一再有個什麼,莫說老爺太太了,就是奴婢們也是難過的,姑娘病了這幾日,衍哥兒已經傳送了,聽說是坐著船走的。太太病著也和老爺天天來看姑娘,哪曉得姑娘一昏迷就是這五六日的功夫,太太就越發的不好了,老爺也一天廋過一天,今兒看著姑娘醒來,老爺太太臉上才有了點笑意,奴婢們也才安了心。姑娘可得保養好自己個兒,就算是對老爺太太進孝了。也算是憐憫體恤奴婢們了。”
林瑤聽後思緒繁雜只得應付的說道:“我累了,躺會兒子,藥好了你叫我。”說完便自己個兒躺了下去,含笑見林瑤又不欲說話且已經躺下,便為她壓好被角,輕輕拿了針線簍子靜靜地坐在床邊兒矮榻上做著針線。
林瑤躺在床上閉著眼,看似紋絲不動,內心裡卻是洶湧澎湃。林如海的兒子死了。而且是剛死!那麼自己現在應該是四歲左右,看蓋的被子,不是很厚卻也不薄,且蓋著並不覺得熱。再回想那些人穿的衣衫,可以確定現在要麼是初春,要麼是深秋,若是初春那麼自己也就剛滿四歲沒幾日,若是深秋那麼離林如海揚州上任怕也沒幾日了。
且想想十月懷胎,再有一個月的月子要坐,即便是出了月子立時懷上,自己也比那個早夭的衍哥兒至少大一歲,而記得書中說林如海之子是在三歲去的,那麼自己至少應該是四歲了,也就是說已經深秋,自己翻年就滿五歲,到時還有個讓人糟心糟肺的賈雨村要跑自己家來給自己做西席。
現在既然還沒有去揚州,卻不知是哪兒,應該不是京城,因黛玉進京時,賈老太婆曾說過,那些親戚都是沒有見過的,若是在京城豈有不見之理?即便是黛玉忘了,賈老太婆也不會說沒有見過這樣的話。此事等過兩日尋個機會打探一下應是不難,卻是可以暫時先放一放,打探清楚再做思量。
關鍵是賈敏會在明年林如海任鹽政之後第二年去世。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能使勁兒煽動我的小翅膀改變什麼的話,賈敏就還有兩年左右時間了,而之後我就要去榮國府,過那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日子!
這是我絕不願意的!雖然我對那個軟弱無能兼好色的賈石頭沒興趣!也不願意去趟榮國府那攤臭泥坑!可如今林如海趕赴揚州任鹽政如果車輪沒有轉偏的話幾乎是無法避免的,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那麼自己能做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料理好賈敏,讓她免於喪命,或者晚幾年也是好的,反正只要免去趟榮國府臭泥坑就好。
看書中賈老太婆活到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