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冷笑：“我又沒問你為什麼要出來。”
殷司雨想要湊過去又不知道鬱澤現在怎麼想的，只好可憐巴巴的看著鬱澤說道：“師尊這是生氣了麼？師尊在這裡等了多久了，為什麼不叫弟子？”
“我來你都沒有發現，可見你心神亂到了什麼地步。”
殷司雨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一下午他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亂如麻。
鬱澤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你要離開我？”
殷司雨頓時一驚：“什麼？我什麼時候要離開師尊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鬱澤微微放了心：“那你為什麼還跑？我只是……多看了一會那個元魂珠，轉頭一看你人都跑不見了。”
“我……”殷司雨有些茫然，他當時是為什麼要跑出來的呢？大概是不想見到鬱澤臉上那個懷念的表情吧？
他不知道鬱澤的過去，自然也不知道鬱澤對於妖皇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他沒有勇氣去問，能做的自然就是躲開了，本來以為看不到就不會去想，但是如今看來……這一下午他卻是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鬱澤一看他這幅樣子，頓時心軟，伸出手捏住殷司雨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知道了你不是妖皇轉世就會不要你了？”
殷司雨沉默了一下看著鬱澤認真的問道：“那你的答案呢？”
鬱澤漂亮的眼睛瞬間變成了極深的紫色，殷司雨抖了抖，自從在萬雲派鬧了那麼一次之後，他就知道他家師尊在生氣的時候，眼睛就會變成這樣。
鬱澤壓下了胸中的怒氣鬆開了手冷笑：“原來我的感情在你眼裡居然就是這麼……這麼的淺薄。”
殷司雨快要嚇傻了，鬱澤這麼多年以來在殷司雨面前只發過一次脾氣，還是衝著別人，這一次發怒的物件是他自己，他簡直都快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鬱澤說完之後將手上的烤魚直接扔在地上轉身就走，好在這一次殷司雨沒有傻徹底，直接站起來撲過去從背後抱住鬱澤的腰，並沒有讓他就這麼離開。
“師尊，師尊你別生氣，是……是弟子不好，是弟子亂想了。我……我只是覺得在師尊心裡那個妖皇似乎很重要，當初我說了很多遍我不是妖皇，但是師尊從來沒有相信過，後來……後來在收了那塊玉佩的時候，師尊也沒有相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師尊到底為什麼接受我。”殷司雨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他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和對方溝通，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還將那些話憋在心裡，那麼只怕以後就真的只有後悔的份兒了。
鬱澤本來高昂的怒氣值被殷司雨這一通話給瞬間降溫了，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看著殷司雨問道：“你覺得我是因為覺得你是妖皇轉世才接受你的？”
殷司雨一雙眼睛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是我誤會了，師尊不要生氣。”
鬱澤搖了搖頭：“不，是為師……是我沒有說清楚，司雨，我說過，你在我眼裡永遠都只是殷司雨，如果你真的是妖皇，只怕我們還真的未必能夠在一起了，妖皇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若是有什麼……又哪裡用得著等到現在？”
殷司雨歪頭想了想，覺得鬱澤好像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鬱澤繼續說道：“其實……該擔心的是我才對，你還太小，還沒見識過世間的種種，等將來或許你會遇到更多的人，那些人中終歸有比我還要優秀的，若是將來……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把你讓給任何人。”
“不不不，我不會離開師尊的，除非師尊不要我！”殷司雨眼睛一亮，這個時候不表白什時候表白啊。
鬱澤搖頭：“傻孩子，你現在才多大，不要輕易許下這樣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