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不缺這一百塊錢,你自己收著吧。”
李英的心一緊,“大哥!”
大哥這是要與她斷絕關係嗎?
在看到大哥時,李英就一直忍著,這一刻再也壓不住,落了淚下來,“大哥,我知道錯了,當年是我不懂事,明明你教我那麼多大道理,我還偏信別人的話做出傷害家裡的事情,這幾年每每想到這事,我心裡就很愧疚。大哥,我不求你原諒你,你恨我也行,只要你保重自己的身體就行。”
李裕勝看著妹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不由得想到妹妹小時候,哭起來也是這樣,妻子要帶自己家的孩子,孩子一個比一個小一歲,妹妹還那麼小,他就承擔起帶妹妹的事,又當爹又當媽,自己親手帶大的妹妹,甚至勝過了親生的。
可是想到一家子的人知道他這次過來時的氣氛和爭吵,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英子,你二十了,也到了說婆家的時候,在村裡有沒有中意的?”他收到電報之後,並不是為大妹妹主持婚事的,而是惦記二妹。
那次突然收到一百塊錢,看著註明是英子,李裕勝一個大男人晚上無聲的哭紅了眼,英子還好好的就行。
要說當年的事,他不是沒有怪過怨過,可最後還是擔心勝過了這一切。
一大家子的人等著他養,他連出來尋人的機會都沒有,也讓他硬生生擔心愧疚這些年。
誰也不知道在收到電報的那一刻,四十好幾的他捧著電報哭的像個孩子。
“大哥,我在村裡平時與人也不走動,更沒有想過嫁人。”李英吸吸鼻子,“我在村裡認了一個土郎中做師傅,我要跟著他去城裡學手藝,將來就留在城裡,原本我想著等這邊安頓好就回老家和你還和大嫂認錯。”
沒想到,大哥就這麼趕過來了。
“學中醫啊,這是好事。”李裕勝滿是蒼老的臉頰上有了笑容,“打小你就聰明,就是不能吃苦,學東西哪有不苦的,可人吃了苦才能成就大事業,你二十歲了,不急著嫁人,就好好把手藝學好,將來有了養自己的本領,不愁嫁不出去。”
李英心暖暖的,鼻子一酸,淚又流了下來,“大哥,你打我好不好?當年我真的錯了。”
哪怕是小,她也不是不懂道理,只是被李會麗挑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