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現在與之相碰,不如靜觀其變。
他們去嶺南慢慢發展。
上一世,師容凜是去嶺南的第二年去世的。
母親去世之後,爹爹便憂思成疾,身體本就不怎麼好,還要帶兵打仗,這不是把人當牛使喚嘛!
那時師施得到的訊息是,她爹爹在與叛軍交戰時,意外中箭而亡。這輩子,她定要跟在爹爹身邊,不讓他為這個狗大慶這麼拼了!
對,最好修復一下他與師桓的父子關係。
以後,她做長公主,爹爹就做太上皇,豈不是美滋滋?
師容凜不知她所想,斥道:「胡鬧!嶺南蠻荒之地,你哪裡吃得了那苦?太后是你的親外祖母,她總歸是不會害你的。」
「反正我不會離開爹爹的,您去哪裡,女兒便跟著去哪裡。」師施開始耍賴,挽著師容凜的胳膊撒嬌,「我就要跟著您!」
況且……
「親生的又如何?我總是母親生的吧,但母親還不是不喜歡我!對我那麼冷淡……」
「施兒閉嘴!」師容凜嚴厲的瞪了她一眼,見師施扁嘴,頓了頓,才又道,「你母親……是愛你的。」
師施沒有再與師容凜爭論下去。
心中對父親的話不以為然。世人皆說母親愛自己的孩子,母愛何其偉大,但若是真愛,那為何她的母親對她卻不冷不熱。
有時,師施甚至覺得昌寧長公主是恨著她、厭惡她的。
知女莫若父,師容凜見她那副模樣,便知她心中不信。他動了動唇,到底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做了十幾年夫妻,可他或許……從未走進昌寧的心。
「你若是決意要與為父去嶺南,即使再苦再累,也不能再後悔了。」師容凜摸了摸師施的頭,溫聲道,「你好好想想,莫要隨便下決定。」
不過,他雖沒有追問師施防備太后的原因,卻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離開錦華苑之後,師容凜便對師耘道:「派人去把齊氏帶來。」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此事。」
「是!」
大郎君與貼身丫鬟淨月獨處一室。
淨月為大郎君上藥,兩人獨處了好一會兒,淨月紅著臉,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裡跑出去了。
這個勁爆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國公府。
自然也傳到了師施的耳裡。
彼時,師施正在與針線做鬥爭——她沒忘記承諾師桓的蠶絲手套。但奈何她天生是個手殘,在這方面毫無天賦。
「真沒想到大郎君竟然會看上淨月,」喜鵲也在一旁做著繡活,邊糾正自家郡主。
她雖然其他地方不靈光,但繡活卻很是出色,「不過大家都說大郎君眼光好,淨月長得雖然不算太出眾,但那身段卻是極好的。男人嘛,都喜歡這樣的。」
「你才多大,就滿嘴男人男人的?」師施敲了敲喜鵲的腦袋,「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況且,哥哥才不是你說得那種男人。」師桓有病,他不行,怎麼可能看上女人呢?那不是在自己傷口上撒鹽嗎?
喜鵲揉了揉腦袋,反駁道:「郡主為何這般肯定?大郎君也是男人啊,食色性也,這不是男子的天性嗎?」
這小丫頭跟在師施身邊久了,師施又對她很是縱容,是越發口無遮攔了。
不過,喜鵲的話也不無道理。
行不行和想不想,是不同的。
師桓不行,可他也是個男人,不代表他不想啊。
想到此,師施有點坐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活道:「走,本郡主要去沉水閣瞧瞧哥哥。」
「郡主,您真的把大郎君當兄長了?」喜鵲沒忍住問道,「您之前不是特別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