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肅穆的來回巡視,這裡戒備森嚴,便是大楚皇族的人也不能輕易進入,沒有國師的命令,這些守護天機府的道人也不能隨便出去。
天機府,是天地大陣最為要緊的所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天樞城的安危。
自從百姓們都被驅逐離開天樞城之後,昊雲宮就顯得冷清起來。當初聖庭下令百姓必須離開天樞城的時候,還有不少人來到小彌山下跪著,乞求國師開恩求情。可是他們跪來的不是國師的恩典,而是大隊御林軍的驅逐。
一隊大概百人左右的御林軍騎著飛虎獸從天空降落下來,到了小彌山山腳下留下一部分人看守飛虎獸,其他人在一位將領的帶領下徒步上山。這裡是小彌山,是昊雲宮天機府,御林軍的人到了這也必須規規矩矩的。他們行走的時候保持著安靜,連呼吸都不敢急促。
領隊的是一位地位顯赫的神輝將軍,按照大楚軍隊的軍制,神輝將軍是兵衙之中僅次於聖堂將軍的官職。手下握有重兵,便是那些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可是到了小彌山,神輝將軍的表情就好像一個第一次上課的小學生一樣,一臉的敬畏。
到了昊雲宮外面,這位神輝將軍恭恭敬敬的俯身:“末將奉聖皇旨意,請求將天地大陣開啟一條縫隙,容許聖堂將軍洪崇籌帶兵出去,生擒一頭淵獸回來。”
他垂著頭,雙手捧著一張明黃色的聖旨。
從昊雲宮裡出來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左右的小道童,眉清目秀。這小道童微微俯身算是還禮,然後將聖旨接過來說了一聲將軍稍候,然後轉身回去了。不多時,這小道童又返回來告訴那神輝將軍,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在位於天樞城南城某處的地方,天地大陣回答開啟一條縫隙。
神輝將軍鬆了口氣,連忙準備回去覆命,才剛要走,那小道童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說道:“山下的飛虎獸可是將軍帶來的?其中一頭在山石上撒了尿,勞煩將軍處置一下。”
說完之後,小道童扭頭走了。
神輝將軍的臉色變了變,快步下山。到了山腳下之後他問了一句誰的飛虎獸撒了尿,有人膽顫心驚的回答。神輝將軍大步過去,抽刀將那撒了泡尿的飛虎獸一刀斬死,然後看了一眼那御林軍甲士:“自即日起,你不再是御林軍一員,滾去兵衙謀個差事吧。”
這甲士臉色發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誰又能想到,不過是自己騎著的畜生在山野之間撒了泡尿而已,自己竟然丟了前程。能加入御林軍,對於他這樣出身的人來說已經殊為不易,就這樣被驅逐,也許此生再也沒有機會發跡。
神輝將軍騎上飛虎獸騰空而去,那些甲士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個同伴,然後跟著神輝將軍離開。剩下的甲士孤零零的站在那,愣了好一會兒後居然哭了,然後悽然下山。
神輝將軍覆命之後,聖堂將軍洪崇籌隨即帶著一艘戰船從天地大陣開啟的缺口處飛了出來。當那艘巨大的戰船出來之後,遠處還在圍觀的百姓立刻發出一陣歡呼。不少人往那邊衝,以為天地大陣已經開啟,結果至少幾百人被大陣撕碎。口子是開在半空之中,他們又怎麼可能進得去。
洪崇籌站在戰船上,看著下面瘋了一樣的人群搖頭嘆息一聲。這是林器乘繼位之後釋出的第一個命令,透著一股子冰冷無情。
但是很快,洪崇籌的注意力就被那孤單的一頭淵獸吸引。那淵獸一邊揮舞大棒一邊咆哮,似乎是在挑釁戰船。洪崇籌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不過是頭實力低微的淵獸而已,只是個頭大些。我還以為淵獸都有多強大,這樣的東西便是來了幾十萬頭又能如何。”
他伸手往下一抓,虛空之中出現一隻巨大的手掌,直接將身軀龐大的淵獸抓在手裡,然後帶著飛向戰船。洪崇籌下令調轉船頭回去,淵獸被虛幻出來的大手抓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