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在一起喝酒的好朋友,下午就能反目成仇。
這裡是一個利益至重的地方,而且毫不掩飾。所以當初敖淺才會說,藍星城裡的人倒是比天樞城西南那些黑道上的人還要純粹些。藍星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欺負人,沒有好處的事他們不幹。而天樞城西南黑道上那些人,對百姓的欺壓完全看心情。心情好了欺負人,心情不好了還是欺負人。
陳羲計算了一下路程,進城門之後,按照那個速度的話,鬼疤到城主府最少需要半個小時,而陳羲全力趕往傳送法陣,只需要十分鐘左右。解決三個鴉,哪怕其中有一個白鴉,對於現在的陳羲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再加上還有藤兒幫忙,十五分鐘之內清除傳送法陣的守衛,然後逼問出如何開啟法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城主子桑長恨趕來之前,陳羲有可能離開。
傳送法陣就在前面,陳羲已經看到了那一片建築。
驛站上,還飄揚著大楚的戰旗。
……
……
“什麼人?”
守在外面的一個身穿甲冑的修行者看到陳羲的時候大聲問了一句,如果鬼疤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人就是假扮的兵衙甲士。之前鬼疤說過,守護驛站的兵衙甲士,都已經被子桑長恨的人殺死了。
“神司百爵!”
陳羲居然沒有出手!
他猛的停住身形,然後掏出自己的玉佩晃了晃:“有緊要之事,需要立刻趕回天樞城。”
那甲士顯然猶豫了一下,回頭喊了一聲。驛站上面的守衛也被驚動,巨大的弩車調轉過來瞄準陳羲,其他甲士已經將連弩端起來。不管是連弩還是弩車,都有符文加持了力量。陳羲停下來之後看了看,發現驛站上面的守衛五個人一組,配合默契。
片刻之後,從驛站裡出來至少二十名甲士,以一個半圓形的陣型對著陳羲。只要一聲令下,這些甲士立刻就會扣動連弩的機括。
“神司的人?”
一個身穿將軍甲冑的人快步從驛站裡出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陳羲後問道:“什麼要緊事?我是負責守護這裡的兵衙果毅將軍賴豪,按照規矩,你要告訴我去天樞城做什麼。每一個使用傳送法陣的人,都要在我這裡報備畫押,以備以後查詢之用。”
“藍星城城主造反了。”
陳羲出乎預料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
賴豪顯然愣了一下。
陳羲看了看四周,心裡已經很明白了。鬼疤說的話,是假的。他沒有貿然出手,就是因為他知道鬼疤不可信。如果他一到驛站就出手的話,已經和兵衙的人打的不可開交。陳羲到了這裡就看得出來,這些甲士絕對不是假扮的。
大楚的雄兵,又怎麼可能是藍星城裡那些散漫的修行者能假扮的?就算是那些修行者穿上甲冑,可也不可能如此訓練有素。那些修行者,只怕連重弩如何操作都不會。現在驛站的這些士兵個個身手都帶著一股子軍人特有的氣質,哪怕他們身上沒有甲冑也一樣能看出來他們的身份。
聽賴豪追問了一句,陳羲道:“藍星城城主子桑長恨,勾結平江王試圖謀反。現在青州和雍州的驛站,已經都被平江王的人攻佔了,兵衙的甲士已經被殺盡。我們神司的人也損失慘重,不得已才趕來藍星城。”
“你……確定?”
賴豪顯然不敢相信陳羲說的話。
“如果你這樣耗下去,那麼咱們可能會陷入困局。”
陳羲緩了一口氣後說道:“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平江王謀反了,藍星城城主子桑長恨就是他的手下。如果你攔著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子桑長恨就會趕來。這件事有多大你應該知道,青州,雍州,已經被平江王的人徹底控制……你攔住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