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是我把你放進來的,是我引領著你找到了毀滅之鐵,我還答應可以給你更多,但是現在你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與我同歸於盡。忘恩負義,莫過於此吧。”
陳羲道:“動她,就是不行。”
兩個人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陳羲沒有繼續往前走,因為這個距離已經足夠他破壞毀滅之鐵層面了。而那個年輕男人也沒有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怎麼才能打破這種僵局。
“我剛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當年有人拿走了我的血,改造了現在的魔族雷家傳承,她骨子裡流淌的本就是我的血液。而我傷的太重,現在我每天吸收的屍魔的血脈之力,勉強夠我維持局面不再變壞,卻也僅此而已。我還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屍魔血脈之力全部吸收過來,那樣的話我可能死的更快些。要想改變這種困局,單靠我自己肯定不行。”
很久之後,年輕男人繼續說道:“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特別好的契機,有兩個血脈之力返古蹟象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你認為我能放棄這個機會嗎?”
陳羲道:“你不能,我也不能。”
“我能!”
就在這時候,有個聲音從遠處出現。
那個之前一直跟著陳羲他們的白衫男子突然出現在陳羲身後,看起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嗓音也在微微發顫:“她是我的女兒,雖然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給她公平合理的關愛,但是不可否認,我愛她。如果必須死一個人來換回她的安全,我希望這個人是我。”
雷普大聲說道:“我願意讓你把我的血脈之力收回去,因為那本就不是屬於雷家的東西。前輩,當初是你創造了魔域,也是你讓雷家有了不該有的輝煌。這一切,都是雷家欠你的。本來我進來,就是想看看到底這一切背後藏著的真相是什麼,如果可能的話,為我的兩個女兒把這種危機解除。”
他的聲音發顫,但是格外的堅定:“我進入魔皇之墓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我自己,也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雷家的千秋萬世。更和魔域的其他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為的只是她們兩個。確切的說,更多的是為久雲沒有人比我更早知道,她體內返古的血脈之力。”
雷普鄭重的說道:“本來我想著,如果我進來之後,能除掉你這個威脅,那麼就除掉。如同不能,我就想辦法接觸到毀滅之鐵,和你同歸於盡。但是那樣一來,我不知道我的女兒是否也會隨之而死。所以這些日子一來,我一直在探索這個地方。”
他掃視四周:“前輩,我就是為了救我的女兒來的,當我知道凡是皇族血脈的人都要遭受懲罰的那一刻,我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悲憤的,因為那本就是雷家的不對。得到懲罰,天經地義。但是我的女兒出生了,我做不到無牽無掛了。縱然天下人死絕,我也不想讓我的女兒受到一點兒威脅。”
“久雲的體質特殊,她有著返古的血脈之力。所以我更為擔心了,我怕在我死之後,她會遇到和我相同的悲劇。”
雷普道:“前輩,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獻出我的血脈之力助你恢復身體。唯一的請求就是,放我的女兒離開。雖然她是雷家的人,她體內有著你的血脈之力,但這不是她的錯,而是我的錯。她沒有選擇自己出身的權利,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的話,她也不會姓雷。既然我是她的父親,就要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我死,她活。”
陳羲不知道雷普是怎麼跟上自己的,因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個和自己說話的人身上。雷普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自己獨特的修為力量,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陳羲進入了第二層毀滅之鐵。以陳羲現在的實力,沒有感知到雷普跟上來,就足以說明雷普修為力量的強大。
“你來吧。”
年輕男人的聲音消失之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