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數第三下,樓下宴會廳大門開了一條縫,龍澤從前面大門緩緩走了進來,手上握著一把手槍。
“哈哈哈!”程天行發出笑聲,“龍澤,沒想到你這麼痴情。”
龍澤站在門口,望了一眼薛彤,她在背後的動作很小,但龍澤看得一清二楚,他轉眼望著平臺上的人,面覆寒霜,“程天行,有事就衝著我來,你怎麼淪落到抓一個女人來威脅人的地步?”
“和你,不需要講這麼多!”程天行槍口對準龍澤,向他示意自己手中的遙控器,命令道:“把槍扔掉。”
龍澤瞥了一眼薛彤,她手腕的繩子已經被割斷,為了不引起程天行注意,她從後方揚手割椅背上的繩子,龍澤看了一眼程天行,緩緩將手中的槍扔出大門之外。
“去死吧!”程天行怒吼,隨即開槍射擊,左右保鏢的衝鋒槍火力全開,對準門邊的龍澤狂亂掃射。
程天行在開出第一槍,隨即向後閃進走道,跨過門後的同時,他按動了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
龍澤在程天行吼聲出來的一瞬已經閃動身形,如光電閃到薛彤身邊,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薛彤抱入懷中,腳下一蹬撲倒在遠處,炸彈在耳邊發出轟天雷的巨響,椅子瞬間成了灰燼,周圍的沙發、木桌也都被炸成碎片,甚至十幾米處二樓平臺都炸出一個缺口,站在邊上的兩名保鏢閃避不及,頓時血肉橫飛;強大氣浪衝擊而出,另四名準備逃跑的保鏢被氣浪掀飛,從樓上摔下。
空中木塊、磚頭亂飛,夾雜在其中的碎玻璃此時和子彈的威力差不多,迸發在整個大廳。
薛彤被龍澤壓在身下,腦中被炸得嗡嗡響,混亂之中只覺有黏稠的鮮血汩汩流到自己身上。
碎玻璃片還在地上翻滾,細小碎片簌簌掉落,薛彤一摸龍澤的背部,凹凸不平血流不止,頓時大驚:“你怎麼樣?”
龍澤發出痛苦悶哼,“薛彤,快走。”
他欲從薛彤身上翻下,卻是力不從心,薛彤用力推開他翻身坐起,淚水瞬間湧出,地面鮮血一片,龍澤全身血肉模糊,右腿外翻的血肉中甚至露出白骨,玻璃碎渣嵌在中。
龍澤趴在地上,塵灰滿面的側臉寫滿痛苦,無力地用手去推薛彤,“走……”
薛彤將自己的腿從他身下小心挪出,用手按住流血最多的地方,哽咽出聲,“澤……你不會有事的……”
龍澤趴在地上痛苦不堪,連呼吸都是痛苦。
薛彤全身無力,雙眼水光模糊,只看到鮮紅的血從她指縫中滲出,染紅了整雙手,她哭道:“你堅持住……”
廳中煙塵嗆人,重傷的龍澤聽到有人步入宴會廳,心上一緊,他所在的地方離後門僅兩三米,他用足全身力氣抬起半邊身體,一把抓起薛彤,用力將她摔到門外走廊,“走……”
薛彤被摔在走道的地毯上,而龍澤力氣用盡,趴在地上無力地喘氣。
煙塵緩緩落下,程天行握著槍,踩過狼藉的地面,像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步步逼近,看著地上血流肉爛無法挪動的龍澤,嘴角勾起,他在龍澤身側兩米之外停住,帶著輕蔑的笑俯視龍澤的側臉,“你不是很厲害嗎?原來還是會被炸彈炸死!”
龍澤在地面小幅度抽搐,身下一灘血,手指動了動,眼中憤恨不甘。
他悲慘的樣子取悅了站立的男人,程天行發出笑聲,“龍澤,是不是很不甘心?你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神,結果落得這個下場。”
程天行雙手握槍,龍澤的命就在他的手中,他笑得更為放肆,“不管你是神還是妖,最終都敗在我的手下!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痛苦的呻吟被龍澤壓抑在喉間,斷斷續續道:“程天行……我…這輩子最…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救了你……”
“那你去地獄後悔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