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是Y市的龍頭,風光無限!”程天行手放到了扳機之上。
“砰——砰——”兩聲槍響。
有子彈穿透,龍澤頓了一下,卻沒有覺得疼痛。
槍從程天行手上脫落,站立的男人驚恐地瞪著雙眼,裡面寫滿了難以置信,在他的身後,一個血洞在後腦勺,一個血洞在背心。
又是連續幾聲槍響,程天行吐不出一個字,緩緩倒在地上。
他身後的薛彤站在距離前門不遠,雙手握著手槍,眼中堅定和恐懼並在,每一次呼吸都是深沉。
84船上
看到程天行倒下,薛彤心驚肉跳,跌跌撞撞跑到龍澤身邊,抓住他的手,聲音顫抖:“澤……”
龍澤手指微動,臉上抽出極淡極淡的微笑,“薛彤,做得好。”
他背部受傷嚴重,趴在地上動不了,薛彤懷疑他傷到了脊柱,聽到他微弱的聲音,眼淚像衝破堤岸的洪水傾瀉而下,“你堅持住……好不好……我們以後一直在一起……”
“好……”龍澤聲音微弱。
雖是如是說,薛彤卻看到他眼簾不斷下垂,她像全身像跌入冰窖,寒涼刺骨,“你說了要給我幸福的,你要是不在我以後遇到危險怎麼辦?”
“會的,我睡一會。”龍澤眼睛眯成一條線。
薛彤不知他是想睡覺恢復體能,還是身體無法支撐,心裡怕得要死,眼前陣陣發黑,“澤,你堅持住,我去找藥,你不要睡著。”
龍澤沒有給出回應,眼簾微闔,傷口還未凝血,血不斷冒出,將下面的地毯染成深紅。
薛彤全身顫抖,滿地鮮血在眼中層層暈開,龍澤的生命似乎在不斷流失,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大口大口喘氣卻覺得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不能。她甩了龍澤的手,撐著僵硬的腿站起來,穿過滿地碎渣的宴會廳,另一頭還有受了重傷倒地不起的保鏢在呻吟,瀕臨死亡邊沿,地上甚至有被炸斷的肢體,薛彤不看一眼,向套房方向跑去。
她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生命慢慢枯竭,龍澤是她見過最強悍的人,他絕對不會有事,不會有事……她在心中反覆對自己說,似乎這樣才能支撐自己脆弱的身心。
流鷹號她不算陌生,跑入最近的房間拿了一疊毛巾,甚至找了一套乾淨床單,將剪刀、礦泉水等物品一起打包,拖著疲乏的身體跑回宴會廳。
薛彤在龍澤身邊蹲下,將他背上的碎玻璃一片一片除去,用毛巾敷在他背部流血最厲害的地方,試圖為他止血,她只知道龍澤的身體是特殊的,他的自我恢復能力極強,往日血流也能很快自我凝固,她把床單剪開,一圈一圈繞過他的腿,纏繞住傷處。薛彤知道,她所做的,都只是微小的努力,關鍵在於龍澤自己。
薛彤蹲在龍澤身邊,手上在忙碌,口中不斷和龍澤說話,“澤,你快點醒過來,你看周圍好多死人,我一個人會害怕,你不能丟下我的……”
“你不是投資做生意了嗎?要是你不醒過來,我肯定鬥不過左辰逸,他以後賺了錢,肯定不會把錢分給我,到時候我會被人欺負,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你要保護我……”
“龍澤,你再不醒來,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去,過段日子就把你忘了,然後帶著你的錢嫁給別人,這輩子都不會記得你……”
薛彤聲音含糊不清,她不敢隨意挪動龍澤,蹲久了便癱坐在他旁邊,拿起毛巾擦掉自己的鼻涕眼淚,緊緊抓住他的手,在他身邊絮絮叨叨:
“澤,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海邊,幫我在海底撈了好多貝殼,以後你再幫我撈好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撈到有珍珠的貝殼,我想要天然珍珠,我要你親手撈的,你說過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說了的話不能食言,不然我會討厭你一輩子。”
“我想玩你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