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一怔,轉頭對身邊閒適慵懶的男子問道:“你今日沒早朝?”
宗政無憂懶懶的應了一聲,“昨晚發了詔令,罷朝三日。”
漫天奇道:“為何?”
宗政無憂轉過臉,笑道:“為了太子。”
“太子?”漫天不解,她怎不知何時立過太子?她蹙眉,轉眼見他嘴角噙著一絲邪魅捉狹的笑意,她恍然大悟,忘記了平常的冷靜矜持,翻身撲上去捶他胸口,卻被他捉住,按壓在他身上。她一掙扎,他身子立時僵硬,嗓音低啞,懲罰般地在她耳垂咬了一口,警告道:“你若不想再來一回,就乖乖待著別動。”
她忙聽話地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敢動,連喘氣都小心著。
片刻後,他胸腔震動,她疑惑抬頭,見他眸中帶笑,且笑得極為歡暢,她一愣,又被耍了?!
漫天頓時惱了,翻身坐起來,就要下床穿衣服,宗政無憂連忙從身後撈住她,將她的手臂放在腰間一起圈住,緊緊的,死活不鬆手。他的頭擱在她頸窩,看她掙脫不得,既惱恨又無奈的模樣,他發出低低沉沉的笑,“生氣了?”
這樣的他像是回到了他們在離王府相處的那段時日,時而邪魅放浪,偶爾捉弄她,完全不像這兩年裡要麼冷酷要麼溫柔有加的宗政無憂。大概是明白了她的心意,也就放開了,不再像從前那般處處小心翼翼。
她悶悶道:“快鬆手,都什麼時辰了,還窩在床上像什麼話!”
他挑眉道:“怕什麼!誰敢亂嚼舌根子!”
她回頭瞪他一眼,一低眸看到他右腰一側有塊褐色的印跡,兩枚硬幣般大小,形狀有些哥怪,她微微探頭,想看明白。那形狀有點像龍,又不完全像,就似是正在飛躍騰空的翔龍,有頭有尾,卻都只得一半,很是奇特。她不禁問道:“你腰上這是什麼?胎記麼?”
宗政無憂眸光略變,放開了手,點頭“恩”了一聲。
漫天得獲自由,下床穿衣,拿起他的衣衫扔到他身上,隨口問道:“形狀很奇怪。另一半去哪裡了?”
宗政無憂穿衣動作微頓,垂下眼瞼,“不知道。找了十幾年,毫無線索”。
她微微詫異,本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還真有另一半。她隨手撩起簾慢用烏金倒鉤勾住,才問道:“你還有兄弟?”
身後的男人應道:“不確定是男是女。”
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疑惑地迴轉身到他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
宗政無憂面色平靜道:“當年我母親產下兩子,大出血昏迷三日,醒來後得知其中一個是死嬰。她悲痛欲絕,找到死嬰的屍體,發現那具屍體並無她昏迷前所見到的胎記,所以她不相信那是她的孩子!但又不知那個孩子究竟去了何處?”
難道是被掉包了?皇宮之中,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誰又有那樣的能力?這麼多年,那個孩子是生是死,也未可知了!漫天感覺到他雖然面上無波,但他心裡並不平靜,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慰,問道:“當時你父親不在嗎?”
宗政無憂眉心微蹙,道:“三王叛亂,他在城外應敵。”
漫天微微凝思,“那產婆…………”
“死了。所有有關之人在死嬰被識穿後,一夜消失。”宗政無憂目光倏然冷冽,又道:“後來查出,在我母親生產前一日夜裡,產婆私下見過皇后宮中總管太監。”
漫天蹙眉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博籌的母親有關?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些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告訴你。”宗政無憂拉著她的手站起來,叫人進來伺候他們梳洗。
十一月底的京城,一片冰天雪地。
這一日空中無雲,陽光投照在道路兩旁的積雪,反映出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