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能會比你們親生的爸爸更多一些。”
我能聽出來何連成想要表達的意思更多,可是他沒想出來怎麼說能讓兩個孩子理解。我聽到剛才童童的話,心裡是有點生氣的。可是,我又知道在這種時候,我不能發火生氣,否則就是生生在孩子心裡設了一個禁區——這個話題不能在媽媽面說前。心裡揣著這個想法時間久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我只能在心裡想,還好他們有這樣的想法,肯直接告訴我,而不是瞞著我,或者是自己瞎琢磨。
元元聽了何連成的話轉頭看向我,眼睛裡有薄薄的水氣,他低聲說:“媽媽,我只是怕弟弟的爺爺奶奶不喜歡我……”
他的聲音到了最末低得幾乎聽不到,我在這一刻忽然理解他們心裡的擔心,忙伸出手去捏著他的小手說:“放心,一定不會的。”
其實我說的這句話是自己都不肯相信,何則林在最開始就讓何連成承諾不給兩個寶寶任何繼承權的事讓我印象深刻,可偏偏又說不出什麼。
何連成為了我做出來的讓步,讓我提不出任何條件來。
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說出口,換來了兩個寶寶深究的眼光,何連成也悄悄打量了我一眼,眼底有一點淡淡的無奈。
正在我糾結著如何再就這個話題解釋下去時,寬寬卻一下從我懷裡撲了出去,撲到靠得近的童童臉上,小手抱著童童的脖子,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用手去抓他校服胸口上老師獎勵的小紅花兒。
元元現在很有大哥哥的樣子,看到兩個小的鬧成一團,探身子過來抓住寬寬的小胖手兒說:“寬寬調皮,一會兒鬧得哥哥生氣了啊。”
他好容易掰開寬寬的手,小東西又用一口小乳牙啃住了童童的扣子,我忙把手探進他嘴裡,把他緊咬著釦子的小牙給撬開,生怕一個小心把釦子咬掉吞進肚子裡。到時,就甭去參加宴會了,得直接奔醫院。
寬寬這麼一鬧,車裡的氣氛終於輕鬆了起來,元元和童童也不再糾結親爺爺和後爺爺的事兒。畢竟楚毅的父母他們都沒見過,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和符號,並沒有任何的感情。
何連成悄悄看我一眼,一臉的如釋重負。
他的擔心我知道,怕兩個孩子和他之間有什麼隔閡。畢竟我們經歷了千辛苦走到這一步,再經不起任何一丁點兒的事了。
或許有人覺得,一起經歷的磨難越多,兩人之間的感情越深。其實真的不是這樣,凡事都要有一個度。我與何連成之間經歷了那麼多,我們都真心覺得有點累了。
現在我們之間的狀態是最好的,無外憂無內患,兩人心裡都有了點雲開見日的淡定和放鬆。但是,這種狀態也是最薄弱的,但凡再有一點丁兒的事情,其中一人覺得心累了,不想再面對了,然後一切就完了。
一路上我都沒再說話,看著三個小寶寶兒說著鬧著,何連成也沒再開口。
到了酒店時間還早,我先帶元元和童童到房間裡換了衣服,給小寬寬洗了洗臉,擦乾淨下巴上的口水。
何連成去陪著何則林和他的繼母羅鳳雲。
約摸半個小時以後,何連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帶孩子過去。我收拾一下亂七八糟的心情,抱著一個帶著兩個去了小會客廳。
因為距離宴會開始時間尚早,整個宴會廳都靜悄悄的,除了服務生安靜的擺著東西,最後佈置著會場,再也沒有一個多餘的人。
穿過宴會廳,來到小會客廳前,我敲了門有人從裡面開啟,我抬眼看到是何蕭,他先向我笑笑,然後叫了一句大嫂。
這個稱呼讓我覺得有點雷,腦子裡有一點兒空白。
何連成此時已經起了起來,滿臉帶笑走過彎腰抱起童童,拉著元元走了進去,我抱著寬寬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