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我從容或者從小姐。”從容依舊冷漠,從眼神到聲音。
“以……”這一回未完的稱呼是被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男人皺著眉頭盯著手機螢幕,臉上是不勝其擾的煩躁。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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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沒時間,你不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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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你不用管。”
…………
“我去看以容……”抬頭看了眼從容。
…………
“這是我的事!”隨著他的一聲冷喝,手機也被啪的一聲關掉了,也關掉了對方的任何叫囂。
沉默!長久的沉默,似乎誰也不願先開口,誰也不知道說什麼。
從容抿著嘴,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對方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垂下了眼瞼喃喃自語,那眉眼的神情竟與從容方才的一模一樣。“從容,從容……也好,你母親的姓本就最好的。”
“喬盛華,我不想從剛剛與你夫人說過話的嘴裡聽到談論我母親的任何一個字,噁心!”從容的口氣幾乎已如臘月寒冬,那刻骨的嘲諷撲面而去。
似乎早料到從容的反應,對於她的話這個叫喬盛華的男人只是無奈的揚起一抹苦笑,繼而在她的對面坐下。
“小容……”還是換了個稱呼,他知道她母親生前一直都是這麼叫的,“現在傷勢怎麼樣?你知道你的血型比較稀有,要特別愛惜自己……恩,以函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以後這種情況可以找我……”
“哼……”一聲冷笑,從容打斷了喬盛華的話,“真是很抱歉,抽了你寶貝女兒那麼多血,很心疼是吧。放心,不會欠你們喬家任何一個人,欠她的我會還……”
“說的這麼好聽,那你想怎麼還?”伴隨著這盛氣凌然的一聲,孟秋桐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夾帶著室外的一陣冷風。
從容眼裡的寒意更冷三分,沒想到半山竟如無人之地,可以來這麼多不速之客,而且還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當然看到忽然出現的孟秋桐,喬盛華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你來的,我就來不的?”孟秋桐反唇而擊,斜眼瞪過從容,“怎麼,打擾你們父女敘天倫了?”嘴裡譏諷著,而心裡已是恨意上天,如果不是她一早就跟在後面,還料不到他們躲在這個角落私會,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私底下見過多少次了。
“孟秋桐,我沒工夫陪你發神經,給我回去。”喬盛華眼神鋒利的掃過她,滿滿的警告。
“哼,我發神經,這是誰逼我的。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你就對我不聞不問,拋妻棄女,連家也不要了。這麼多年,你有關心過我和以函過的怎麼樣了嗎?那個賤女人生的就是你的寶貝,以函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喬盛華,你還敢說我發神經!要不要看看我真正發神經的樣子呀……”
“夠了吧,兩位。”從容一拍茶几,那精緻的瓷器茶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從容抬起頭,臉上無波無緒,只是眼底並沒有掩飾那層厭惡以及厭惡背後的疲憊。“如果喬先生和喬夫人想吵個架展現夫妻情深,請回你們尊貴無比的喬府,雖然我這是陋室寒舍,可也不是用來招待你們這些無謂的人。”
“你以為我想來。如果不是……哼,你用八抬大橋請我都不來。”孟秋桐一甩衣袖,不屑的冷喝。那神情那姿態活像電視劇裡那種大反派的繼母。
從容心裡一陣煩躁,那自己是不是就像那些被欺負的可憐女主。常笑話那種劇情的弱智白痴,但為什麼老是要重複在她的身上,難道連躲也躲不了嗎?
“喬夫人,我想我們很早之前就有共識,這輩子就當對方是陌路人,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希望你記住這裡不是公共場所,更不是你們喬府。你和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