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妹妹,你可要重重責罰她!竟然無視我的存在,讓她知道咱們的手段!”
路野合道:“你囉嗦些怎麼?二師姐做事自有分寸,用不著你瞎指揮。”
秋海棠默默行至南海神尼面前,微微嘆息,道:“你我為故人,如今你為階下囚,我為座上客,我若不念舊情,定會教天下人痛罵,所以,我決定不殺你了。”
“不殺我了?”
南海神尼微微一呆,瞧著秋海棠神sè,心下暗忖:莫不成她加入野獸派有難言之隱?再轉首瞧見左白臉上掛著的邪邪笑意,心想這野獸派的小鬼心壞得要命,怎樣的事情做不出來?海棠多半是受制於他。
秋海棠點點頭,對南海神尼眨眨眼,道:“我可以放你走,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南海神尼瞧見她對她眨眼,心下更證實方才想法,沉思著:按前面他們對太玄上人的忌憚,且隱瞞太玄上人經過的事情,她想必是屈服在野獸派,故意對我眨眼,想讓我給太玄上人報信救她?當下點點頭道:“你念舊情放我,我當知恩圖報,別說一個條件,即是千個萬個,我全都答應。”
秋海棠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你且聽好,我可以不殺你,條件是你要做我師父終生的奴婢!”她特意將“終生”兩字說得很重,意為你終生只能做奴婢,想做徒弟是痴心妄想。
南海神尼差點氣暈過去,終於明白上了眼前這秋海棠的大當,當下氣鼓鼓道:“你使詭計騙我,這個條件我不接受!”
狐三妹吃吃笑道:“你不服也沒辦法,你自己可是全答應了!我終於有個做奴婢伴兒了。”
左白亦讚許道:“二徒弟果然知道為師心意,能為我著想,如此甚好!有個修為如此高的奴婢,這可是我做夢都在想的事情啊!”
秋海棠微微施禮:“謝謝師父!”
南海神尼冷然道:“野獸派的小鬼,這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讓我當奴婢,做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
左白淡然一笑:“話既然說出口,做不做可由不得你,如今你還有說話的餘地嗎?你可是任我擺佈的。”
南海神尼怒視他,道:“說話這般囂張無禮,毫無教養!怪不得取名叫野獸派,原來你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野孩子,只能與野獸為伴!”
平常溫和待人的左白突然面sè大變,彷彿受了很大刺激,勃然大怒,吼道:“小尼姑!你若再敢提及有關我父母的字眼,瞧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左!”
南海神尼未料到他竟然如此暴怒,本為出家人的她,惡言惡語甚少出口,方才氣極了才脫口而出,如今自覺理虧,倒也未敢再聲張,將頭別過一邊,沉默不語。
秋海棠則是完全給驚嚇了,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左白暴怒,第一次是在太yīn山山上的三間木屋後面的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內;當時她假意加入野獸派,想尋找出入野獸誅魔十滅陣的方法,無意中卻進了後面的小山洞,洞內yīn溼寒冷,洞中間有一個類似棺材的黑石棺,周圍冒著陣陣寒氣。
當時她嚇得呆若木雞,良久方回神過來,想伸手過去揭開石棺,以探其中玄虛。正當她的手即將碰到冰冷的石棺,左白突然出現,捉住她的衣領提出洞外,怒斥她半天,並最終jǐng告她:若再踏進此地一步,莫怪他不念師徒之情!
秋海棠思緒翻騰,將前面的事情與今天左白暴怒聯想一起,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師父自小肯定受過很大的創傷,由於某種原因成為“有娘生沒爹教的野孩子”!而小山洞內的黑石棺裡,躺著的正是他唯一的親人!因此我的無意闖入小山洞與南海神尼如此罵他,都觸動了他內心的隱情,方激起師父的奮怒!
此時左白在狐三妹與路野合的安撫下,怒火漸漸平息。秋海棠望著左白略顯瘦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