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驟雨,天空被重重烏雲遮得密不透風。
云溪帝深受重傷,被安排在西邊的行宮,各種擺設華貴不已。
可是身為一國之君,雀楚楚可憐,身邊只有一名御醫和兩名宮女伺候,此情此景難免讓人心生淒涼。
深夜,大殿內只有一盞光,暗影婆娑,光影浮動,乍一抬眸,猶如處處都是詭影。
一陣陣電閃雷鳴,透著幾分詭異,令人心驚膽戰。兩名小宮女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怎麼這麼命苦?被派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伺候皇上,不僅翻牌的機會都沒有,反而弄不好會喪命於此。
突然門咣噹一聲被人一腳踹開,突如其來的驚變在雨夜中令人毛骨悚然,兩名小宮女一聲尖叫,直入雲霄。
殿門口站著一道鬼魅的身軀。
“咔嚓”一聲,電閃雷鳴,乍一看上去,仿若來自地獄的暗夜修羅。
云溪帝心中一驚,連忙坐起身來,見到來人,眸升起一抹喜色:“九皇弟,你終於來了?”
南宮睿嗓音嘶啞,渾身掛著一抹肅殺之氣殺:“全部滾出去!”
御醫渾身哆嗦與兩名宮女立馬收拾一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大殿,瞧這陣仗真令人心驚膽戰。陛下不會吃虧吧?九王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管了不管了,管不了那麼多,眼下還是保命要緊。三人頗為狼狽,藏在偏殿之中,等候隨時召喚。
云溪帝南宮德連忙從龍床上爬下來,快步來到南宮睿身邊,滿眼滄桑。閃過一抹驚喜,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九皇弟你終於醒了,為兄也就放心了。哪裡不舒服?聽說你中毒了,是真的嗎?到底怎麼回事?”
云溪帝喋喋不休問東問西,這幾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寢,一直擔心南宮睿的情況,那天的模樣將他嚇壞了,一直想去看望,卻被王森等人一次次阻攔。
身為一國之君,擔憂之餘憋屈的要死。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呢?一些鄉野村夫居然敢給自己甩臉子,尤其是那個姓雲的男子,居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這筆賬遲早要算回來的,可是九皇弟昏迷不醒,命懸一線,這個時候也不敢多去計較,沒有底氣。
現在看來南宮睿相安無事,云溪帝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常常出了一口氣,看上去沒什麼事,長痛不如短痛,過幾天就好了。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將來這天下歸九皇弟所有,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云溪帝在一旁眉飛色舞,自顧自陷入了親手編織的幻想之中,沒看到南宮睿手上到底握著什麼玩意兒。
“九皇弟,你到底中了什麼毒?快讓為兄看看。”南宮德幾步向前。
咔嚓一道閃電,劈過天空,大殿之內深白亮堂,映出南宮睿修羅般的冰眸。
云溪帝步伐一頓,破風之聲響起,一片寒光迎面襲來,他嚇得連忙後退,跌坐在龍床下。
一把利劍赫然停在他眉心不足一寸的地方,南宮睿的雙眸比雪天的溫度還要冰冷幾分。
云溪帝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手肘撐著身軀連連後退,一聲怒喝,“南宮睿,你到底要幹嘛?瘋了嗎?你有沒有看清楚我是誰?你想要怎樣?我是你至親至愛的兄長啊。”
南宮睿蒼白的唇瓣,溢位一抹殘忍的笑意,一聲冷哼死自嘲自諷。
“開什麼玩笑,出了母妃曦瑤才是我唯一的親人,你算什麼兄弟?我家曦瑤不遠百里前來營救,可是你怎麼做的?你向她刺出那一劍,拍出那一掌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你是我的兄長,而那個女人是我今生的摯愛?”
南宮睿痛心疾首,雙眸中閃動著一抹詭異的力量,一雙紫眸越發妖冶。
云溪帝南宮德從未見九皇弟如此瘋狂,聞言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