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認,她對他是有那麼一點圖謀不軌。
就一點,季蔓強調。
「也很好什麼?」江執攥著她的手腕沒有放開,兩個的距離被拉得更近。
季蔓輕輕咬了咬舌尖,沒說話。江執也沒繼續再說些什麼,就等著她的回答。
就在季蔓以為這是就這麼糊弄過去的時候,突然間江執放開了她的手腕,轉而牽起了她的手。在季蔓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將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隨後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季蔓耳邊響起:「回憶起了嗎?」
季蔓腦袋像放煙花,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才平復下來的心臟又快速地跳動了起來。
一下接著一下,震耳欲聾。
季蔓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在江執說完的幾秒鐘之後,立馬收回手。直起身,看都沒看江執,快速地說了句:「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就快速地走出書房,腳步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急切。
江執收回空了的手,放在一側,幾秒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小狐狸的膽子有時候也挺小的。
季蔓走後,書房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只有江執自己知道,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臟跳的有多快。
要是季蔓仔細聽,就會聽到他那沉寂了許久的心臟會因為她,再次鮮活的跳動起來。
江執拿起季蔓放在一側的書,寫了一行字。半晌後,他把書合上,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只見書的最後一頁有著那麼一行字,筆勁鋒利又帶著一絲難言的柔情。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第30章 不是一點
初夏的夜, 褪去了白天陽光帶來的溫暖。夜晚溫度下降,晚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等江執轉動著輪椅來到臥室,來到床的一側, 面向敞開的窗戶,背對著季蔓。
季蔓早已在床上躺著了, 但在聽到江執的動靜又坐起身來。
晚風從窗戶偷偷溜了進來, 掀起白色的窗紗, 同時也帶來了點點涼意。
季蔓看著江執, 就又想起了剛才在書房裡那個畫面,耳根處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又不知不覺升高了。
晚風吹起江執面前的額發,露出他整個清冽冷峻的眉眼。他眼簾低垂,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還是季蔓忍不住開口:「江執,對著窗戶吹冷風,你不怕感冒嗎?」自己的身體不清楚嗎?大晚上對著窗戶吹冷風, 是在思考人生嗎?
江執聞言, 轉動著輪椅面向季蔓,手搭在一旁的輪椅扶手上, 低垂著頭,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半晌, 只聽他那清磁的聲音響起:「我在反省自己。」
聽他這話,季蔓一下子就懵住了。他做錯了什麼,還需要反省?
「你反省什麼?」季蔓一臉疑惑。
江執一時間沒有回答,片刻後只聽見他低低地說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季蔓又被江執這話弄懵了, 她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他了?
這鍋她可不背。
但想著江執不會莫名其妙說這些話, 季蔓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道:「誰跟你說我討厭你了?」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事先宣告,我一點都不討厭你。」
江執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逐漸收緊, 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落寞:「那你剛才為什麼突然離開?」
沒等季蔓回到他,他又自顧自地說道:「我想了想剛剛還是我太過唐突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介意。」
季蔓沒想到自己離開會讓江執想那麼多。這下江執一定認為她是介意他剛才那個舉動。
看著江執低垂著頭,神情落寞。季蔓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