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趙別枝你那腦子怎麼跟玻璃球似的,一點褶子沒有啊。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許淺淺那種人的話你也敢聽?”
趙別枝也不搭話,就等著陳勇接下來的話。
“現在好了,許淺淺靠著那部甜寵劇火了。你呢?還成天在家混吃等死!”
許淺淺?關於這個頻繁出現的名字,趙別枝倒是有點印象。
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之前勸原主減肥的那個歹毒同事。聽陳勇這意思,對方火的那部甜寵劇原本是自己的資源不成?
對方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我和你的小時光》本來是讓你去試鏡的,半途給鄭沖和許淺淺這兩個賤人截了胡。”陳勇冷哼道。
趙別枝頓時瞭然,但隨即對陳勇生出了幾分嘲弄。資源半道被截胡這是你經紀人自己的問題啊,關我一個底層藝人什麼事?我甚至都沒聽到這個訊息。
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陳勇越發惱火,正欲厲聲斥責對方一番,一抬眼卻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罵人的話到了嘴邊陡然一滯,陳勇在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注視下,陡然生出了點心虛的意味。
但他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怕趙別枝?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陳勇心頭的火倒也消了大半。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沒好氣道:“有個綜藝常駐的位置,你去試試。”
此話一出,輪到趙別枝驚訝了。
她倏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什麼綜藝啊?”趙別枝忽地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種地綜藝。”陳勇說著將手邊《寶藏般的鄉村》的策劃書丟給了趙別枝。
她趕緊拿過策劃書翻了翻,越看越震驚,原因無他,這檔綜藝實在是新過了頭。
簡單來說就是,她和另外四個嘉賓,需要用三月初到八月底這半年的時間,從春天耕作到夏末,在節目組提供的五十畝土地上勞作,並最終用賣掉作物的錢償還在節目錄制期間五人的生活費用。
太超前了,這種節目對於內娛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節目的嘉賓數目設定也很詭異。
四男一女,這什麼操作?是要模擬什麼乙女遊戲嗎?
“機會我是給你爭取過了,能不能抓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陳勇揚了揚下巴,擺出一副仁至義盡的模樣。
但問題是,趙別枝她壓根就沒準備上通告!她就等著考完公美美解約跑路呢。
所以現在公司最好就是沒事別找她,有事更別找她,她只想拿著底薪躺平,不想逐夢演藝圈。
再者說來,這個四男一女的設定也太具有噱頭性了,到時候她不給當成靶子罵死啊?
見趙別枝半天不應聲,陳勇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她,正好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煩躁和排斥。
“你什麼意思?不想去?”陳勇頓時拔高了聲音,“你知道這機會有多難得嗎?你一個糊得和素人沒什麼區別的藝人能去綜藝常駐,這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趙別枝被他這麼一吼,耳朵都被震麻了,嗡嗡作響,她不得不伸手揉了揉右耳,看向陳勇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看陳勇這架勢,她不去還不行了。
趙別枝又低頭仔細翻了翻策劃書,三月初開始錄製,八月底結束,期間雖然要求嘉賓要一直住在拍攝地的農舍裡面,但是中途也是可以請假的。
而且巧的是,節目錄制的地點在s市,原身的老家就是s市,而趙別枝準備參加的省考也是s市省考。
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筆試結束後沒多久才開始綜藝錄製,而公務員的正式入職時間通常為每年九月,節目八月底結束,時間倒是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