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枝?”沉穩有些沙啞的男聲從聽筒裡傳出,說話的那人正是莊管家。
趙別枝趕緊向對方詢問陸熹朝的情況,“莊叔,陸熹朝今天在家嗎?”
“他現在在家,上午的時候他說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下午才回來。”莊管家說著抬起頭看了一眼樓上房門緊閉的房間,壓低了聲音,“回來以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出來。”
趙別枝兀地皺起了眉頭,心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莊叔,你看到網上那件事了嗎?”
“什麼事啊?”莊叔的聲音裡透出幾分茫然,“抱歉,我最近因為一直在處理基金會的一些事情所以沒怎麼關注外界的訊息。”
“陸熹朝參加朝暉杯的作品和他師兄程天的作品高度雷同,我懷疑他是被程天抄襲了,但是程天現在已經在網上倒打一耙引導輿論了。”
此話一出,莊管家的臉色猛地一變,“程天?抄襲?”
這個訊息顯然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莊管家的聲音裡染上了幾分急促:“抱歉啊別枝,我現在可能得先去看看這件事的相關資訊,晚點我再打給你。”
“好的好的,我就是因為一直聯絡不上陸熹朝所以才打電話過來問問,確認他現在安全我就放心了。”
兩人簡單寒暄兩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也許是察覺到了主人情緒的憂慮,鬆鬆當即湊過來在她的腳邊打轉,還抬起頭,用鼻子去蹭趙別枝的手心。
趙別枝低頭看著鬆鬆,伸手把它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撓著它的下巴,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鬆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他?”
“畢竟辛雲都特意過來提醒我了,我還是應該去告訴陸熹朝要小心他這個師兄吧?”
趙別枝沒有說出口的是,依照她對陸熹朝的瞭解,他現在指不定正躲在自己房間裡偷偷掉小珍珠呢。
但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一定要在輿論完成發酵以前拿出證據去證明是程天抄襲了陸熹朝的作品,而不是陸熹朝抄襲了程天。
鬆鬆抬起頭,附和地汪汪叫了兩聲。
趙別枝此刻也完成了自我說服,她將鬆鬆放回了地上,拿起手機開始訂飛b市的機票。
正好趕上國慶黃金週,票特別難搶,最後趙別枝還是訂了一班半夜的飛機才順利買到了票。
她低下頭看著鬆鬆,“明天,我送你回孤兒院,你就先和他們一起玩,要乖乖聽話哦。”
鬆鬆歪了歪頭,笑得很無辜。
*
第二天一早,趙別枝就把鬆鬆的狗窩、狗玩具以及狗糧和罐頭一起打包好了,一起帶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孩子們早就滿心期待著鬆鬆能夠回來,當即將它圍起來和它一起玩,趙別枝把東西交給了趙媛,又叮囑了一些平日裡需要注意的問題,這才準備離開。
臨走時卻被趙媛叫住:“你怎麼突然又要回b市啊,是公司解決的問題還沒解決完嗎?”
趙別枝搖搖頭,“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點問題,我想著過去開導開導他。”
趙媛眨了眨眼,“這麼關心他?男的女的啊?我聽小花他們說,你和之前那個老來咱們孤兒院當義工的小陸關係很不錯啊?”
眼見自家長輩露出了那種即將催婚的神態,趙別枝趕緊打斷施法,“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鬆鬆這段時間就拜託您照顧了,國慶之後我就接它回去!”
說完就忙不迭地離開了孤兒院,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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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b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趙別枝只好先在機場附近的快捷酒店對付了一宿,辦入住的時候還被前臺的小姐姐認出來了,拉著她要合影。
短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