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扯開一抹淡笑,有辟邪護著黛玉,而且辟邪最是兇悍,不管來人是誰,不得了它心意,想咬便咬幾口,也沒人能拿著它怎麼著了,畢竟神獸通靈,素來只存仙境,世人自然敬畏有加,卻不敢怠慢。
忽而一陣驚叫之聲,人人迴避,讓出一條通天大道來。
看到辟邪大搖大擺地過來,黛玉忍不住一笑,起身蹭到了辟邪身邊,撫著它的頭,讚道:“辟邪好乖,賞你肉吃!”
切!就知道賞肉吃,你當辟邪見到肉,就像搖尾巴的狗乞憐嗎?
“嘻嘻,辟邪,你是畜生,就是要吃肉的啊!”黛玉側坐在它背上,有一下沒一下挑弄著它的腦袋。
想了想,還是笑道:“不過你要見血的話,你主子我也不加以干涉的!”
說話帶些血腥,才能鎮得住那些自取其辱的傢伙!
似乎遠遠見到了寶釵難堪,她行禮至今,竟無人搭理,湘雲等人不免瞧不過去了。
但是湘雲終究並非愚笨女子,豈能不知道黛玉身份?自是不敢有異言。
尋思了半日,湘雲方對黛玉小心翼翼地笑道:“林姐姐,這頭就是愛哥哥說起過的辟邪嗎?”
順勢拉起了寶釵,美眸眯起的時候,笑看著寶玉。
卻見寶玉嚇得面色慘白,不過歷練了這些年,倒也有些骨氣,沒有如上幾次那樣幾乎嚇暈過去。
黛玉淡淡一笑,並不言語,只是寵愛地摸著辟邪。
可辟邪卻是兇悍之極,鼻子中尚且哼出兩股白氣,真個兒白氣中似乎也有殺氣似的。
湘雲心中自是害怕,忙扯了寶玉一把,徑自往後退,其實她終究是侯門小姐,大多的事情也是見過的,不比寶釵是商賈出身,未曾在權貴間走動,故而也是深怕胤禛等人怒目而視,到時候丟人的可不僅僅是寶釵了。
側耳與寶釵低語道:“寶姐姐,莫要招惹林姐姐才好,莫不是非要吃到了苦頭,方知道厲害的?”
暗暗瞅了黛玉幾眼,湘雲又扯著寶釵後退了幾步,假裝與她整理衣裳,低聲嘆息道:“寶姐姐,今兒個來得皆是皇室的貝勒阿哥們,哪一個都是天上的人物,咱們不過都是包衣家的奴才,能進來已是皆看在榮國府的份上,何以竟如此大風出頭?”
寶釵心中盡是不甘之意,但是她終究比湘雲更精明些,故而面色含羞地低下了頭。
那寶玉原想上前與黛玉說些話,卻怕辟邪兇悍,只得望而卻步,心中悵然若失,不斷長嘆。
胤禮自是瞧出了其中的暗流,暗自扯著胤祥問道:“按著四哥的性子,必定不饒那窯姐兒的,怎麼卻不動手?要是我,非得給她兩個耳刮子不可,將她門牙打掉幾顆不可,偏生還來自討沒趣!”
胤祥懶懶地撥出一口酒氣,濃香四溢,低語笑道:“當著如此多的人,何必大動干戈?傳進皇阿瑪耳朵裡,豈不是將不是都推到了小四嫂身上?四哥是護著小四嫂,才不跟這丫頭計較!”
只有笨蛋才是會明著來,暗地裡不是好辦得多?
不用誰出手,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薛寶釵仍舊是自取其辱!
何必要動手呢?這桃花宴上多的是大家閨秀,一群的丫頭婆子跟著,皆已見到了,極多皆是嘴碎之人,一張嘴傳十張嘴,還不是人盡皆知?但凡名門閨秀,自詡權貴,也就更不願意與薛寶釵這樣的人結交了,那可比胤禮一個耳刮子實用的多。
胤禮比較年紀比黛玉還小兩歲,故也不大懂,便對黛玉笑道:“小四嫂,將辟邪借給我騎上好不好?”
騎著神獸辟邪,那可是威風了!獅子見了都得瑟瑟發抖!
黛玉不滿地嘟嘴道:“我才不小呢,說起來,你比我可小了好幾歲。”
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