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象‘月光咒’、‘天印咒’之類的,可得費些心思了。”
林太后面上略顯激動,身子微微前傾,語調也有些顫抖:“姐姐,你真的識得如何解那‘月光咒’啊‘天印咒’什麼的?”
“是啊。”青太妃淡淡一笑,似是沒有把林太后的激動之色放在心上,捻起裙裾上一根絲線,輕拂錦裙,低頭道:“不過這‘月光咒’啊‘天印咒’什麼的可是很難解的,縱有寒星石,也得費一番大心思,而且還有一個為難之處。”
“哦?什麼為難之處?姐姐說來聽聽,妹子對這巫蠱之術也是很感興趣的,反正今日無事,就向姐姐請教一番了。”林太后坐直身軀,恢復鎮定,含笑說道。
“那就是用‘寒星石’解咒時,需得那中咒一族的女子所生男性後裔極力配合才行。不過娘娘您想,中了那‘月光咒’或是‘天印咒’的族人早就整族整族的滅絕了,哪還能尋到族中女子的男性後裔。既是整族滅絕,自然也沒有人替他們出面解咒,所以這也是我們姐妹倆在此閒談罷了。”青太妃並不看向林太后,侃侃說道。
“姐姐說得也是,妹妹我只是一時好奇,閒聊罷了。”林太后眼光閃爍,低頭飲茶,手卻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頭上金簪鳳嘴中的金絲也是不住搖晃。
正在此時,屋外宮女稟道:“秀雅公主來了!”
宮女話音剛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香風輕拂,一名身著淺綠勁裝、眉彎目秀、英氣逼人的少女邁進屋來,爽朗笑道:“我見到碧芰碧荷兩位姐姐,就知是太后娘娘到了,秀兒給娘娘請安了!”她嘴中說著請安,卻未下跪,而是依到林太后身邊,攬住她的身子輕輕搖晃。
青太妃忙輕喝道:“秀兒不得無禮!快給太后娘娘請安!”
林太后輕拍少女纖手,笑道:“不用了,我就喜歡秀兒這般真性情。”她將秀雅公主拉到身前,細細端詳於她,又轉向青太妃道:“姐姐,我還真是羨慕你,生出這麼靈慧的女兒來,我那宗珏,實是讓我頭疼得很啊。”
青太妃聽她提起當今皇上,忙束手而立,不敢接話。
林太后朗笑起身,道:“姐姐,朝中事忙,我今日便先告辭,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替秀兒擇一門好親事的。”
林太后裙袂飄飄,往長恨宮而去。卻見御花園裡隨從如雲,不時飄來小宮女們的嬌笑聲,沉著臉走了過去,有那眼尖的內侍正待開口卻被她用手阻止,嚇得跪低了一路的內侍宮女。
當今皇帝解宗珏卻並未察覺異樣,兀自和兩個小太監玩著摔跤,他輕呔一聲,伸手抓住一名小太監腰間絲帶,力運右臂,將他舉了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自己也壓了上去,正好避開另一名小太監的熊撲。正是十分得意之時,猛地看到眼前出現一雙金絲繡鳳鞋,怔了片刻,心呼不妙,悻悻地站了起來,低頭囁嚅道:“母后。”
他自幼便對自己這位母后懷有畏懼之心,總覺她雍容高貴,冷淡嚴竣,對自己更是說不出的嚴苛,但偏是自己的生母,而且她手腕高超,處理政事明見決斷,自己能以幼年天子之身坐穩這個皇位,實是母后一手之功。所以以他之飛跳性情,歷來見了林太后也只能裝出一副老實乖巧的模樣。
林太后輕嘆一聲:“皇上,你已經十七歲了,現在正值國家危難之際,將士們在前線拼死搏殺,保的就是你的這一片江山,你怎可還如小孩子一般嬉鬧!”
皇帝低著頭,輕輕地吐了下舌頭,不敢出聲。
林太后續道:“現在前線危急,章王縱是以王爺之尊上了戰場,哀家也十分憂慮,一來擔心他擁兵謀反,二來擔心他不是燕軍的對手。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皇上,你需得做好天子親征的準備啊!”
皇帝大喜,抬頭急道:“母后,真的可以讓朕親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