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漫步遊賞。下午的陽光把她們的身影投映在竹林曲徑的青石板上,潘玉龍跟在她們身後亦步亦趨。
尼姑庵的齋房 白天
金至愛和潘玉龍在齋房落座,木桌上擺著茶水和幾樣素巧的點心。
齋房不大,但已坐了幾桌香客。金至愛留意到為這些善男信女端茶倒水的人中,除了尼姑之外,還有一些身穿佛袍蓄著長髮的女子。金至愛向那位老尼問道:“她們也是佛家的弟子嗎?”
潘玉龍把金至愛的疑問譯給老尼,老尼答道:“哦,她們都是俗家的施主。這些施主常常會從山外來這裡,住上幾日,為了圖個清靜。在這裡念念佛,乾乾活,心裡就清靜了。山裡的空氣好啊,山裡的空氣能夠養人治病。”
聽了潘玉龍的翻譯,金至愛的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她的目光關注著那些俗家施主,那些女子個個神態平和,慈眉善目。
第十一集
渝城機場 黃昏
黃萬鈞和秘書被人接出機場,上了等候於此的一輛轎車。
渝城醫院門口 黃昏
轎車在渝城醫院門口停下,黃萬鈞等人下了車,匆匆走進醫院樓門。
渝城醫院病房 黃昏
杜盛元的病床邊幾乎圍滿了親人和親信。黃萬鈞已經趕到這裡,目光焦灼地看著杜盛元病重失神的面容。
有人從門外進來,在杜耀傑的耳邊說了句:“梁律師來了。”
梁律師走進杜盛元的病房,身後跟著面目陌生的一男一女。有人跟他點頭打著招呼:“梁律師!”梁律師一一點頭回應。
杜盛元的頭部微微抬了一下,似乎要從床上坐起,杜耀傑的妻子連忙上去攙扶,杜盛元卻用艱難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出去。”
屋裡的親屬和部屬紛紛走出病房,唯獨杜耀傑留下沒走。杜盛元看了看梁律師和那兩個陌生人,又看了看杜耀傑,用微弱的聲音說了句:“你也出去”。
杜耀傑愣了一下,看了看梁律師,臉上有些訕訕的,也只得退出了病房。
渝城醫院病房外 黃昏
病房外,杜盛元的親戚和黃萬鈞等人等在走廊上,彼此默默無言,他們看到杜耀傑臉色陰沉地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渝城醫院病房內 黃昏
病房裡,杜盛元躺在床上,梁律師拿著一份遺囑文字,墊在一個資料夾上遞到他的面前,杜盛元顫抖的手幾乎握不住鋼筆,他在遺囑末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後,律師把遺囑拿給那一男一女陌生人過目。
病房外 黃昏
病房外的走廊上,杜盛元的親屬和部屬們看到梁律師和兩個陌生人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梁律師的身上。梁律師先看了一眼杜耀傑,然後對眾人說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眾人紛紛重新走進病房。
廟山尼姑庵外 黃昏
潘玉龍和金至愛走出庵門。
金至愛回頭仰望,身後高松翠柏,庵門肅然。
渝城醫院病房內 黃昏
杜盛元躺在病床上,聲音緩慢地向眾人釋出遺言:“……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我非常清楚,我已經……我已經走到了我生命的最後時刻,現在,我必須向你們,我的親人,我事業上的同伴,坦白我的一切。古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我的坦白,能夠得到你們理解,得到你們原諒。”
床邊的人目光疑惑,誰也沒有說話,病房裡鴉雀無聲。
杜盛元蒼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曾經,有一個女兒,她是耀傑的妹妹……”
房間裡靜得聽得見掉針,靜得讓人心神不寧。
杜盛元艱難地繼續說道:“……我現在要把我的這個秘密告訴